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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番外——失忆

15 番外——失忆 (第2/2页)

布衣男子低头不语,有什么从他眼角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慢慢润湿了他面前的地面。我不知为何,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一抽一抽得难受,只想替自己辩解,拼命地摇头哭叫道:“不,我不傻,我不是傻妞!”
  
  门口有人含泪道:“是,楚楚不傻,楚楚从来都是最聪明,最能干的!”一条白影蓦地扑了过来,猛然将我牢牢抱紧。我现在虽没力气,不代表就甘心被轻薄,瞪了眼刚要发作,却对上一副入鬓剑眉,底下眸如寒星,哀哀都是泪水。我被他这么一看,三分的伤心顿变作七分,无意识便往他怀里一靠,竟似是练习了千百次一般娴熟,以头顶了他哭道:“他们都是坏人,都欺负我!”
  
  那男子看起来极是温文,说出话来倒杀气腾腾,狠狠道:“谁敢?!”见我瑟缩了下,忙将我搂得更严实了,但却小心避开我右肩所在,眼睛往那里看了又看,长舒了口气道:“倒真不见伤口。”又转头对几人道:“爹,娘,楚楚自尊心最强了,你们这么说她,她怎么受得了?她哪里傻了,在我看来,一直都是最好的!我不管别人有没有委屈,反正我是没有,除非爹娘把我一掌打死,否则我单君逸但有一口气在,决不会离开楚楚!”
  
  中年女子满眼是泪,频频点头,突听那布衣男子艰难地开口道:“长卿此生,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来自楚楚,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难免有时对她过于苛责了------爹娘若不肯原宥,长卿只有一事相求,我的尸骸,请爹娘留下一半,放在陵园里,另一半,叫少华送回杜府,以慰白发老父--------”猛然起掌,对准自己天灵盖,当头劈下!
  
  我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明明刚才还浑身无力,此刻却倏地从那温文男子怀中弹飞起来,快如流星,抢在他落掌之间死死抱住了他。他那一掌再发不出来,浑身一震,张口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我吓得不知所措,他却笑得欢欣已极,抵了我的头,低低道:“楚楚其实最善良了,长卿再明白不过--------就这样生生世世,即便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好不好?”
  
  那自称是我爹爹的美男子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却听有人怯生生道:“爹,娘!大哥其实最在乎楚楚了。都是少华不好,明知道楚楚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有人永远陪在她身边,乐她所乐,苦她所苦,却生怕别人笑话自己无用,总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我患得患失,若即若离,只不过将她推得更远。我总是暗暗怨她爱我远不如我爱她,却不检讨自己,这么简单的事,为何就不能坚持?”
  
  我只觉得眼睛都酸涩得很,根本无法看清那抹秀雅的身形,虽然看不明,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了他的面容,就像一直都刻在我脑海里,随便一转便转了过来。但我就是不愿去面对他,硬生生把我的头扭了过去,听凭他脚步声立刻停了下来,黯然道:“楚楚你还是不愿见我------”另一个声音却轻轻响了起来,道:“你怎样都在她心里,看不看还不一个样。唯独涵真,原来就可有可无,若是她不骂醒我,我还不知要故作大方到几时,本来就有名无实,险些儿连个名头都不剩了。”
  
  那声音清清冷冷,大有出尘之意,再看那人,果然是道袍飘拂,清恬的面庞上若笼着一环莹光,虽然年轻俊俏,分明是个很有些道行之人,怎么还在红尘情爱里兜兜转转?他见我愣愣盯着他身上不放,顿时明白过来,面上红了几红,咬了咬牙,伸手便扯下了他的外袍,露出底下月白的中衣,一抹肌肤晶莹无比,隐隐从襟口露了出来。他瞧着我,下定了决定,道:“涵真从来不愿意修仙,涵真只怕自己做了楚楚的累赘。现在我想通了,累赘就累赘罢,我反正赖定你了,你痴也罢傻也罢,涵真都跟着你,赶也不走。天可怜见,人家都想修成正果,涵真此生所求,不过是夫妻偕老,情如从头。”
  
  我愣愣从一张俊脸转到另一张,这下再不妒嫉那中年女子了,暗暗慨叹了声自己真好艳福,觉得他们说得如同天方夜谭,明明身边这么多美男环伺,难道我以前瞎了眼睛,竟为一个庸脂俗粉寻死觅活?按说,是个人都不会做这样的傻事,难怪他们要说我白痴。我正在自我检讨,突觉眼前一亮,面前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人,面如骄阳,俊美得近乎耀眼,凤眼潋滟已极,只是面上无限忧伤,犹如红枫压霜,玉兰挂雪,看来竟让人觉得分外心酸。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脱口道:“你不是受不了了,不要我了么?”
  
  那几人都是一惊,男子脚下便是一个趔趄,力度太大,竟把那靴子都踩破了角,大大破坏了他的风度。他也不管,竟顺手将那靴子甩在一旁,用只着白袜的脚慌忙踩过地上,冲上来颤声道:“楚楚,你记得我?”我有点吓着了,其实不是被他,而是被自己,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眼巴巴地瞅着我,循循善诱道:“我是你夫婿,你想起来了么?”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那布衣男子道:“我有夫婿了。”
  
  布衣男子本来有点失神,听得此语,眼中立即有了亮光,蓦地低下头来,轻轻以唇碰了碰我的面颊。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怔以后,猛地便是一跳,结果脚下不稳,反倒向眼前之人倒了过去。他伸手一扶,埋怨我道:“楚楚,你娶了我做侍夫!”
  
  我迅速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没糊涂呢,君逸都不太像,你通身气焰嚣张,绝不甘心做一个侍夫!”他呆了呆,立即反应过来道:“是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呢?我碰到你又不算太晚,无所不知,无微不至,呕心沥血,与你做了五年的夫妻,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只谋数面的陌生人!我妒嫉他,恨死他,我面子搁不住,实在没法在这里呆了,就怕我怒气上来,一刀子戳死了他!”
  
  房中人先都是一愣,后来哄堂大笑。那剑眉男子拊掌道:“宁远,你总算说了句实话!那阵子我想杀姓姬的小子,哪里都被你拦着,都恨不能杀了你了!天行又在旁边讨好,我心里直骂你们是一对糊涂虫!”凤眼男子苦笑道:“我是想维持输者的风度,却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一直以来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就是等她有朝一日发现自己爱的是我,结果输给了一个屁都不懂的黄口小儿,我那个气啊,不瞒你们说,杀她的心都有了!”
  
  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却不禁笑了起来,斜了那中年女子一眼,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掌。我骇了一大跳,他却轻轻问我道:“可记得他?”
  
  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我奇道:“谁?”想了想,指了那中年男子道:“有他漂亮?”
  
  那中年男子嗤道:“怎么可能?”中年女子大笑道:“这话不错,阿囡,你爹之后,你便是天下第一美人,谁还能比过你了!”
  
  我喜滋滋摸了自己脸道:“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为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想不开呢?定是你们弄错了!”
  
  凤眼男子横了我一眼,幸灾乐祸道:“幸好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很好,不愧是我的楚楚!嗯,傻了好,忘得一干二净,倒也不错,大哥,是也不是?”
  
  布衣男子含笑点头。我有些气恼,辩驳道:“谁傻了?我不过头有些晕,定是睡多了。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痛------很痛---------”
  
  每个人都屏息静气看着我,中年女子又要垂下泪来。我努力地想着,缓缓道:“对,我告诉自己,我已经找到了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他们原来一直都在我身边,长卿,君逸,少华,涵真,天行-------已经拥有这么多,我居然还不知足,真是咎由自取!”
  
  但凡我叫到一个名字,便有人颤声应了一声。凤目男子痴痴望着我,全身都在不停战抖。我茫然道:“宁远恨我,他虽然不说,我却知道,他已经决心走了,不过是有始有终,不放心我上战场罢了。以前我可以耍赖不让他走,可我现在都明白了,就再不好意思拖累他了。可惜我要死了,否则,我真想亲口告诉他,我不能没有他的。不过,我想,既然我都要灰飞烟灭了,又何必让他们痛苦?”
  
  头颅犹如生生要从中裂开一般,我冷汗直冒,看不清身旁围拢来的人影,抱了头叫道:“我真想不起来了!我的脑子真不能用了,娘,爹,你们可得养我!”纷纷扰扰都是人声,争先恐后道:“楚楚,你有我们呢!”中年男子的声音最突兀,笑骂道:“果真是慕容家出来的,成了傻子,还照样能骗得男人死心塌地!得,小胖,儿女自有儿女福,人生百味若不尝遍,怎知至善若水?走罢,这傻女儿,就扔给她的傻男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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