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巴达维亚
第五章巴达维亚 (第2/2页)上百名俘虏被放置在临近一座海岛自生自灭,船只和上面的货物,都成为了战利品。
郭横笑容满面地点起收获,脸上的一道伤痕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船长,上面都是好东西,从吕宋来的糖,酒,以及香料布匹,毛皮,甚至还有瓷器呢!”
“赚到了!”郭横笑容满面:“将缴获的酒发下去几桶,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一场劫掠,对于商船来说属于常事,尤其是经过风暴的洗礼,货物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这足以弥补损失,反而还有赚头。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
海盗旗帜被落下,商船旗重新升起。
经过两天的行进,船只终于抵达了湘国。
文莱港,码头停泊着三两只船,慢慢的卸着货物。
新船停靠,使得税吏们迅速登船。
“湘国新建,故而半税之!”
这下,所有人兴高采烈。
郭横下了船,与那些商人们商量起了货物。
或许是刚经过战争,这里的消费有些萎靡,只吃下了五十石糖,五百匹布,以及几百套茶具。
收益不过两千来块。
聊胜于无。
商人不走空船,既然卸下了一些货物,那么自然也要装填一些走,不然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载量?
登上陆地,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浪,湿热扑面而来。
昔日经受战火的城池已然修缮一新,只是狭窄的街道,稀落的人群,完全比不上国内的县城。
抬眼一瞧,城头毫无名字,他拉住一老头问道:“这城如今叫什名字?”
官话他听不懂,又说起了粤话,仍旧不懂,不得已让一旁的水手讲起了闽南话。
老头这才出声道:“以前叫文莱城,现如今改名叫湘城。”
言罢,就直接离去。
入了城,郭横肉眼可见拆卸了不少的建筑,开始新建起具有鲜明特色的明式建筑,如两层楼的酒楼,青砖铺就的道路。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持续忙碌中的王宫。
对于一个藩国来说,王宫是最重要的建筑。
湘城不大,随意逛了一圈,采购了些象牙,胡椒等香料,以及特色的西米,椰子干,红树皮(可以做染料)犀牛皮等,花了不到五百来块。
在采购了一些酒水和粮食,船只继续启航。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不远处的巴达维亚。
那里是荷属东印度的中心,每年来往的船只达到千余艘,数不尽的香料黄金,宝石在这里汇聚,实乃东西方交汇中心。
所有的货物几乎都能在此售卖。
一艘战利品的船只,就变卖了一千八百块,这属于纯赚。
而像是瓷器,香料,皮草等一类东西,自然是大受欢迎,毫无销售困难,无非是赚多赚少罢了。
相较于内地的一些海关城市,巴达维亚更加的繁荣,码头随时停泊着数十艘船。
大量的商铺星罗棋布,光是修船厂就有三座,码头上的工人数百计。
只是卫生更加差劲,各种垃圾遍地。
只有走进城市,才能让人喘口气。
迎面而来的有穿着长袍的阿拉伯人,短衣黑布的土著人,宽袍的明人,以及假模假样,穿着马甲的西夷人。
此时,巴达维亚总督府。
一应的绅士们端坐着,喝着咖啡或者茶,乃至于酒水,仆人们络绎不绝的递上点心。
总督则蹙眉道:“明人对于婆罗洲的开拓,已经深刻影响了公司的利益。”
“据传闻中做的那样,他们不止要立下一个小国,还会接连再立。”
“婆罗洲虽然贫瘠,但距离巴达维亚太近!”
“那样的贫瘠之地,到处都是野人和树木,为何要建国?”某个绅士疑惑。
“听说皇帝他儿子太多,国内那些好地方他舍不得分下去,就把那些边角料分下去。”
另一人解释道:“不受宠的儿子,就是这样,在之前那些贵族们可不是把小儿子一匹马,一把剑就抛弃了吗?”
“倒是湘国建立,在巴拉维亚买了不少东西……”
不知不觉,话题突然就偏了。
总督叹了口气:“先生们,欧洲的战事已经结束,共和国获得胜利,损失有些惨重,但到底是赢了。”
“所以,对于大明,我们应当怀有戒心!”
“如此一个庞然大物,他要是插足香料群岛,对于公司来说损失大了,我们不好向股东交代……”
“尊敬的总督阁下,您的意思?”
“我需要与大明划下分界线,就像是当年的葡萄牙与西班牙那样,让整个香料群岛不再受到威胁!”
总督沉声道:“一旦达成了共识,不仅能够保住如今已有的地盘,更是能够将那些英格兰和葡萄牙人,排斥出整个香料群岛。”
借着大明的虎皮做事,再加上东印度公司本身的实力,垄断整个远东地区的贸易只是等闲。
些许的损失是为了未来更大的利益。
“我赞成!”
“同意!”
一连串的声音,让总督露出了笑容。
与此同时,缅甸世子孙征灏迎娶公主,终于回到了缅甸王国。
缅甸国王孙可望虽更显老态,但面见新妇时,却洋溢着精神奕奕的笑容,好似一瞬间年轻了十岁。
“好,甚好!”
见着新妇模样秀丽,一看就是端庄淑德的模样,他就心生欢喜。
虽然其本来只是个郡主,但却也是世代显贵之家,孙家祖宗十八代可都是底层。
家族底蕴的跃迁,让人欢喜。
同时,世子妃的朱家血统,也能震慑国内大部分的土著。
那些下南洋的汉人,以及跟随他来到缅甸的士兵们,也会对缅甸政权更加认同。
“世子妃不诞下世孙前,你莫要胡来!”
孙可望迫切得想要稳定政治成果,严肃地吩咐道。
“儿子明白!”孙征灏点头应下。
拥有朱家血统的世孙,才能让缅甸长久。
“北京如何?”孙可望这时才露出一丝老态,脸上还有些许的憧憬,
作为几十年的明人,对北京的渴望是难以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