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土 第一百八十六章 平江山谈话
白垩土 第一百八十六章 平江山谈话 (第1/2页)恪亲王和长侯的友谊重要吗?
乌鸦祭祀很难给出回答,目前的交集很少,但是祂确实很难轻易割舍。
就因为一见如故?
很多时候,见一面就很不容易了,不过事已至此,小山君已经没有主动权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对此神父也算是喜忧参半:
他原先想在贵族中混一个体面的身份,拓展自己的信息流,只能说错有错招,眼下处境不差。
离开拍卖会场的时候天蒙蒙亮,小山君不知从哪里找来把扇子,一下一下的在掌心拍着。
另一边,平江山找不到周期蝉,本想扩大搜索范围,但眼下也只能把这件事压下去,因为灵风国有使者来,而且,是那位大总统。
山野庭院,这里是平江山的招待所,没办法,太穷了。
巡江尊者吃着果,都是同龄人,他也不那么端着,至于山君,他仍旧维系着形象。
在场的,便是这擂台里的裁判:
第四天灾破坏力太强,他们做事无所顾忌得,而且成长性十分离谱,没脸没皮得,什么下三烂手段都有,是色孽、战犯、白眼狼,他们贪婪、龌龊,好奇心和求知欲用在非常奇怪的地方上,因此扮演角色的时候通常都会设定战斗力上限。
这几位大能者二境,某种意义上也承担着第四天灾清理者的职能。
“他们来了。”没有寒暄,无声的气场交流之后,洛家的大总管开口道。
岁月史书的存在,并不是真的改变历史,那种能力在可能性宇宙,只有寥寥几位可以做到,就算是天骄,很多时候也不过是看客,回溯观察,细细体会,因此柚洅的系统才会是至高中的顶流:
太变态了,且如果可以,比如说祂从永恒神殿死亡时,天翅只是简单的重塑身躯,而没有回流时空,因为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复苏,就算是祂也需要谨慎;
所以冥主第一次登场的时候,联合神殿利用暗门在海底花园杀死乌鸦祭祀的时候,天翅很愤怒,以至于在这个主笔都管不住心中女主的时候,强行打断了她,让她和柚洅的布局,都变得七零八落,乃至于剧情强度都不够。
再者,九方阁炮灰系统的重生标准,本来就苛刻,一次核心任务的复苏上限按照难度挂钩,前面可以结转,给后面以容错率,这些都是算好得,只因柚洅前面的招摇,所以用后面吃的苦来偿还,否则祂也不会只在上三令搞事情:
去南域,规矩太多,而且成长性放开之后,境界差距过大,柚洅就算想玩,也没有筹码,这里又不是祂一棒子一个的打地鼠游戏,因此一拖再拖的行为,就是在等结转复苏次数足够。
“一千年了。”山君笑眯眯得品酒。
酒这玩意儿,一滴都伤身,可是发愁,它只让酒浇,时间久了,便爱其不能,好似醉醺醺之间,就能来到下辈子,弥补所有的遗憾,修成正果,得证大道。
若有这样的机会,羽翎定会一醉方休,等那穿紫衣的姑娘带着她的珍珠耳环从峡谷中轻盈飞来,祂仍旧会是方漠中的枝头鸟,是那神树的青鸾,是九方阁的此间得意最逍遥,是那万千少年聚义的梦,是那天下道统永恒的光,他在悬崖,唤云海悠悠,听,星河不朽。
“有债就讨,有仇就报。”大总统没说话,揉了揉太阳穴。
从前西南那小国借革新之利,快要统一北方,灵风国的国君举大旗攻入,他胜了,却也输了,军队发现他们助纣为虐,回来革了皇帝陛下的命。
如今那位前朝骑士,还在缅怀灵风国的君主,那位老者见证着皇帝少年,看他结婚,看他有孩子,陪他打猎,与他一起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但最后,那位陛下沉默的坐在王座之上,默默地下令他离开,骑士开始了逃亡,他遵循自己君主的命令,背叛了当初宣誓中,要誓死保护君主安危的诺言。
骑士回到了故国,在房间里挂着别国皇帝的画像:
那是他的皇帝。
同样,这位骑士也是当今总统的父亲。
历史喜欢开玩笑,它诱使你自己进入轮回。
为什么那么多风流的少年,都选择陪灼羽“再来一次?”
因为舍不得,因为,我心甘愿如此。
走不出来;
能走出来就不是我了。
秦墨听着一位流浪汉的感慨万千,他也不清楚,这位曾经在最高峰做出璀璨功业的少年,如今怎么会这样,还不如死了。
山君同样也感慨,对面这位中年人怎么活着,却感觉总梦想着死亡,命运给他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太多太多的馈赠,他一步步从难民走上了总统之位,从通缉犯走到了开国以来最伟大的领导者,从一位不能修行的奴隶,蜕变为堂堂二境大能者,且在此境登峰造极。
这是为什么?
他明明就想随那位红发伯爵去了,就像死在那枯藤老树昏鸦的注视下,他甚至就能咒骂命运了,结果迎来了转机,他也是一位完美主义者,无法面对自己狗尾续貂的生活,无法凝视自己残缺的身躯,还有那一片狼藉的记忆。
雨,洋洋洒洒。
“我听到一个好故事。
“王子如苍鹰着落悬崖,因为他失去的双翼,在这个过程中他遇见了柔弱的蝴蝶,它用自己的爱给苍鹰空洞的生活带来了欢乐和愉悦,所有人都觉得王子被治愈,他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从始至终王子都没有停下对自己死亡规划的践行,而是用一场壮烈,完成了对苍鹰生命力的呈现。
“蝴蝶还是蝴蝶,王子仍旧是王子,他们的相遇是意外,但再美的蝴蝶也留不住苍鹰,更无法留住失去双翼、心死如灰的王子。命运的馈赠,是否要珍惜呢?我不知道活到什么岁数才能给出答案,可惜,我无法留下来什么。”
这里的历史,就像是画展,每天展出不同的壁画,这些历史都很好看,只是充满了艺术家干涸的想象,它根本就不自由,面对这些苍白的静物,山君只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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