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交叉感染的脑核

第5章：交叉感染的脑核 (第2/2页)

玄武这个传统老派最终是打消了谈恋爱的念头，更遑论谈婚论嫁。他想都不敢想像这个时势的女生心里到底是怎样看待她们心目中所谓的心仪男人。
　　
　　报馆里有好几名女同事曾因公事接接触而产生的喜欢，他认为这种喜欢只是自己人气急升，暂时得宠于总编辑的过眼烟云。这种炽热人气也惹来少数忌妒和不满的目光。枪打出头鸟是永恒不变的定律，包括西方自认为是民主的国家在内。
　　
　　夜班主编浪逢还没下班，睁着血红的双眼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副编武哥的身影瞬间，就大喊：“阿武！要出号外，十点前要定稿，整版都是青丛观这起大案！你死去哪了啊？六点已派人到你家，门都差点被手足踹爆了，打你手机又没人接！”
　　
　　急步跑到案头，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有二十通没接电话和同等量的短讯：“出号外，速回！”
　　
　　浪逢大喊：“吴秋，远歌，莫札特！把你仨的报导发到玄武和我那里！”
　　
　　年纪较大资深老记吴秋从远处喊回：“远歌要半小时才行！莫札特跟我那篇要十分钟后！武哥麻烦你了！”
　　
　　玄武弹起来朝吴秋的案头跑过去：“咋滴！？”
　　
　　弯身盯着吴秋电脑屏上的10号中文字，标题是：连环凶杀案。
　　
　　玄武：“标题改为（世纪大屠杀！）副题，千年怨咒？陆续有来！？”
　　
　　快速阅读了吴秋的文字。发了短讯给辛浒：“急要千丛观现场照片，法医拍的照片和辛姐你手下特侦办的全景及凶案现场的所有照片。”
　　
　　玄武大喊：“浪里白条！摄记那边的编辑选了照片了没？”
　　
　　浪逢：“不行，昨天到傍晚才赶到现场，全是闪光灯的照片！”
　　
　　玄武拿今早的报章头条，幸好已有较突出的一张让人咋舌的全景照。标题也是根据玄武应约去宵夜前在大致方向定下的连环暴杀式的字句来当标题。
　　
　　玄武喊：“今早头版的照片谁拍的！”
　　
　　有女记者的声音回应：“郝骨齐！”
　　
　　有男声从洗手间冲出来问：“阿齐在！谁找我？”
　　
　　一众报馆编辑部及摄影部的男女：“武哥找你！”
　　
　　一个男生飞奔飙过一众男女记者及摄记时，那股臭味席卷两大部门。
　　
　　站武哥面前的郝骨齐：“武哥！”
　　
　　玄武指着报章头版那张七彩照片，背景是渐隐的深蓝天色，中距离已看到白衣的一众法医在被挖土机挖了出土的多具残骸拍照及抽样。前景是最让人咋舌的一大堆纠缠到一起，分不出是誰的四肢、誰跟誰的躯体，這首级到底屬於哪個肢體的，全數绞成一堆血肉模糊的姿势，与泥土碎石都混到一起。
　　
　　玄武：“想出By-li
　　
　　e吗？”【注：by-li
　　
　　e署名】
　　
　　齐实时兴奋地：“真的！？”
　　
　　玄武瞪着站身旁，浑身残留着凶案现场那股尸臭味的郝骨齐。
　　
　　齐：“就郝骨齐好了，没英文名字！”
　　
　　玄武：“把昨天你拍的所有照片传给我，跟贤哥说是我要的！你是夜班的？”
　　
　　齐：“是！”
　　
　　玄武：“搞定后可以收工了！”
　　
　　齐：“收到！谢谢武哥！”
　　
　　急步回到浪逢案头旁相隔不到一米的副编案头，玄武开始戴上耳机再听一遍昨夜跟辛浒的谈话内容。边听边看到手机辛浒传来的所有照片。
　　
　　当玄武看到辛浒传过来那个十几岁首个被发现的男孩照片照，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气飙上心头。
　　
　　暗地里认同辛姐所谓的鸡皮疙瘩，全身上下都颤动了一下。他心里也为警方在接下来怎样面对这些死者的家属及亲人而觉得难过！
　　
　　耳朵里突然像耳鸣，像打锣般自远而近的一声……
　　
　　身处中区分局内的辛浒，愣在洗手间内，对着镜子。镜中反映的不是她本人。一个似曾相识，那张嘴脸像极了昨夜跟她谈公事的串爆副编辑玄武。
　　
　　埋首在写号外头版那篇报导的玄武，收到辛浒的简短讯息：“以后就用你为我这组人马的称呼：特侦办！喜欢这简单直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