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洗尽铅华始见真,浮华褪尽方显诚!
第二百五十八章:洗尽铅华始见真,浮华褪尽方显诚! (第1/2页)此刻,众人望着地上的脑袋。
气氛很是微妙。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没想到李慕玄下手居然这么果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关键的是,就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动手了!
难道他以为假借倭人之手。
别人就会相信吗?!
也就在这时。
两鬓斑白的霍先生愤怒上前,目瞪欲裂的盯着李慕玄。
“李慕玄,你竟敢谋逆。”
愤怒的声音响起。
霍殿阁身上劲炁突兀爆发,刚猛的气势瞬间笼罩全场。
他这趟外出,原本是想找特派员从中调和,省的紫微星同李慕玄和四家作对。
然而没想到自己才刚把人请来。
阿穆尔就被打残。
紫微星更是当着自己面驾崩。
心念至此。
他恨不得立刻报仇,哪怕打不过李慕玄也要打!
“谋逆?”
此时,李慕玄看向对方,“你认他为主子,当忠臣孝子,跟贫道何关?”
“他派人杀我,我动手杀他,有何不妥?”
话音落下。
霍殿阁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天生龙种,自与常人殊。
然而话到嘴边,却做不到理直气壮,因为公道自在人心,你觉得龙种跟常人不同,别人可没觉得有差别。
三纲五常、大清律例。
对自己有用。
但对眼前这方外之人可没半点作用,人家压根不在乎。
更何况,现在是民国了
还大清律例。
拿前朝的剑来斩本朝的官吗?
也就在这时。
一道严肃的声音突然响起。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纵然他有错,也应该交给金陵那边处置。”
“你有何资格杀他?”
李慕玄循声看去,说话的是名身穿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
看样子应该跟金陵那边有关。
不过这也正常,上千年来,修行者跟世俗怎么可能半点联系没有?
秦朝的中尉,汉朝的执金吾,魏晋的摸金校尉
总之在世俗高层眼中。
修行者既是工具,也是造成社会动荡的不稳定因素。
在他们看来,律法本身就是为了约束百姓,维护自身阶级利益的工具,现在有人可以轻易而举的打破约束。
这样的存在,对他们构建的社会体系本身就是威胁。
不过李慕玄对此并不在乎。
律法有用。
但前提是它是正义的。
至于何为正义。
千人千义,但归根结底其实就一条,符合大部分人情理、利益。
像封建时代的律法,显然是皇帝一人之法,皇帝哪怕犯法,也最多象征性的自罚三杯,而民国其实也差不多。
思索间。
李慕玄没有理会对方的话,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口舌。
随即,他开口道:“阁下是?”
“秘画派,窦汝昌!”
窦汝昌神情严肃道:“算来我同你师父大盈仙人也见过几面。”
“长辈谈不上,不过前辈应该还是当得起,如今南北刚握手言和,大局初定,你现在这行为,落人口实不说,还有可能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别扣帽子。”
李慕玄神情自然,“国内是否和平,与他何关?”
“怎么无关?”
窦汝昌面色一正,凝声道:“世俗与修行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你今日能动手杀他,谁能保证你来日不会杀别人?谁希望头上悬着柄利剑?伱这做法乃是取死之道!”
“若四家、道门硬要保你,掌权者必然对修行界展开清洗!”
话音落下。
门口张之维几人面色一沉。
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懂。
之所以同意老李这么做,乃是想着把事情给做干净点。
毕竟古往今来暴毙而亡的人可不少,不缺他一个,谁会因为他的死而兴师动众?真当他是天上紫微星啊?
但现在被人看到了
吕仁眼中闪烁光芒,要不斩草除根,来個死无对证?
打定主意的他看向李慕玄。
就等一声令下。
哥几个连人带屋子,绝对连条蚯蚓都不放过,一并从世上抹除!
而此时,李慕玄看着窦汝昌。
他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但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世俗能量并没有那么大。
至少现在没有。
毕竟清洗的前提是世俗上下齐心协力,但如今各地军阀依旧保持自治。
这种情况对各大门派下手,能不能赢暂且不说,关键是图什么?难道就因为一个人的威胁便自损根基,那未免太小瞧世俗高层了。
随即,李慕玄没在这件事上拉扯。
在他看来。
任何争辩皆是没有意义的口舌之争,因为旁人根本不在乎。
随即,李慕玄指着地上脑袋,淡淡道:“窦先生,贫道这次来乃是为了对付倭人,而他乃死在倭人刀下,与贫道何干。”
“.”
窦汝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堂堂不染仙人。
你说这话良心就不会痛么?倭人为什么动手,你心里没点数吗?
明眼人都知道是你控制的好吧!
正想着,却见李慕玄再次开口:“窦先生,贫道只跟你说一个理。”
“你讲!”
窦汝昌攥紧拳头。
他倒要看看对方为了开脱,还能编出多扯的瞎话来!
“窦先生,你觉得高层在听到这件事后,他们是希望贫道杀了他好,还是希望倭人杀了他好呢?”
此话一出。
窦汝昌嘴唇上下和动,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跟其他修行者不同。
混世俗的他。
对权术谋略之类的再清楚不过,而李慕玄的话直指关键。
在高层眼中,津门这位本身就是条断脊之犬,之所以留着他,也只是谁都不想招惹那群遗老遗少。
正因如此,他是如何死的,高层们多半不关心。
之所以可能会对付李慕玄。
也只是因为对方打破了规矩,高层们对这柄悬在头顶的利剑心存忌惮。
然而,忌惮他。
不代表要用这件事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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