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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骆心词满脑子夜闯摘星阁的事,心神不安地洗漱后,出来一看,梳妆台上摆着一个精致的匣子。
  
  云袖道:“是郡主让人送来的,说小公子做的不对,郡主替他与你赔不是。”
  
  骆心词已收到宫中、宁王府的赔礼,均是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物品。打开韶安郡主送来的匣子,不出所料,依然是这些东西。
  
  骆心词不大能理解,宁王府给她赔礼就算了,韶安郡主也这么做……难道明于鹤没将真相告知于她?
  
  想到这里,骆心词忽然察觉到自她入府以来,这府邸中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是由明于鹤裁决的。
  
  好比她被江黎阳戏弄,误闯武陵侯书房那次。
  
  倘若武陵侯真的死了,事情由明于鹤做主很正常。可武陵侯是假死的,那么他为什么任由明于鹤放走自己,没有任何责罚、叱骂?
  
  那地方不是连韶安郡主都不能踏足吗?
  
  “明念笙”一个在武陵侯眼中连只蚂蚁都算不上的人,却能全身而退?
  
  那时骆心词被武陵侯的死而复生吓得几近魂飞魄散,根本就没多想,这时才察觉出些不对劲。
  
  趁着这个机会,她试探问:“父亲知晓我与黎阳的事,没说什么吗?”
  
  云袖道:“侯爷精神不济,已经许久不管这些琐事了。”
  
  骆心词琢磨了下,再问:“父亲需静养,府中所有事物都交给了大哥吗?”
  
  “也不全是。”云袖想了想,道,“小侯爷接管了大多数,但有些追随侯爷的部下,依旧只听侯爷调令,偶尔宫中有大事商议,也是侯爷亲去。”
  
  “这样啊。”骆心词叹道,“大哥在父亲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
  
  毕竟是要继承所有的独子。
  
  这么说的话,明于鹤能给那么多事情做主,也说得过去了。
  
  骆心词想起自己的爹,和明念笙眼中的武陵侯,在心底悄悄嫉妒了明于鹤一下,一转脸,见云袖神情复杂,一脸的欲说还休。
  
  “怎么了?”她问。
  
  骆心词说明于鹤在武陵侯心中分量很重那句只是随口一说,但听在云袖耳中,那是充满着心酸、自卑的羡慕。
  
  云袖犹豫了下,道:“其实小侯爷与侯爷的关系是不太好的,曾经一度僵冷到互不干涉的程度。说起来,他父子间关系缓和,是在几年前小侯爷遇险之后……”
  
  “什么遇险?”
  
  骆心词追问,云袖却忽然想起不该与她说这么多,遮掩地笑了下,道:“没什么。小姐,这些可要收起来?”
  
  云袖收拾起韶安郡主送来的赔礼,将话题中断了。
  
  骆心词问不出来,想着侯府中的恩怨与她无关,遂不再纠结这事,专心准备着夜闯摘星阁。
  
  戌时,烛灯熄灭,侍女退出,只留下在外间守夜的连星。
  
  亥时,四下俱寂,夜色迷蒙,忽然“咚”的一声,一颗石子扣到摘星阁的窗扉上,又反弹回草丛中。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里足够响亮。
  
  假山后,骆心词屏息等了会儿,没见任何风吹草动,才敢大口换气。
  
  “没人看守。”
  
  “没看守才对,无缘无故的,谁会在自己家中百般提防?”
  
  是这个道理。
  
  骆心词带好火折子,深呼吸,道:“我上去了?”
  
  “去吧,我就在这儿守着。”连星扶着骆心词出了假山,低声提醒她,“小姐记好了,听见两声猫叫,就赶紧出来。”
  
  “嗯!”
  
  这晚没有月亮,庭灯也全部熄灭,骆心词看不清脚下路,踮着脚,每一步都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走到摘星阁门口,她心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骆心词回头朝连星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见连星与自己比了个手势,点点头,快速隐了进去。
  
  庭院中昏暗,但至少还能看见近处事物的影子,阁楼中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骆心词第一次进入摘星阁,本想与侍女打听一下内部环境,怕传到明于鹤耳中引起提防,最终没问出口,只得扶着墙壁一步步摸索,很是艰难。
  
  所幸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骆心词摸索到楼上,打亮火折子,如愿看见桌案上摆放着的一摞文书。
  
  她快步走近,怕被起夜的下人发现,不敢点灯,一手持着火折子,一只手快速翻看起。
  
  名录是按年份编纂的,骆心词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上面,一目三行,看得飞快。
  
  只是结果不如人意。
  
  她将那年中举名录从头看到尾,王姓官员不少,改名的也有三四个,“王寅桡”这三个字却始终不见影子。
  
  骆心词满心期待落了空,对着翻到最后一页的文书,怀疑是自己看漏了。
  
  明于鹤会在子时回来,那时已经很晚了,他未必会再到书房中来,但为了不出意外,骆心词最好在子时之前离开。
  
  她无暇多想,赶紧重新翻找。
  
  偏那一年新增进士有近两百人,骆心词算着时间,心中着急,翻到第三页时,额头已沁出汗水。
  
  等看完最后一个名字,骆心词心头凉意遍布,双膝一软,重重跌坐在太师椅上。
  
  没有。
  
  自听说典籍司的文书这事后,她几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壮着胆子进了摘星阁,却没能找出线索,骆心词恍若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时间不知所措。
  
  手上的火折子不知何时熄灭,阁楼中一片漆黑,间或有远处的夜鸟啼鸣声传来。
  
  骆心词就这么坐在黑暗中。
  
  王寅桡千真万确是那年中举的,为什么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朝廷的记录,不可能有遗漏。
  
  除非……除非这份文书被人动过手脚,他的旧名被抹去了。
  
  这就意味着王寅桡权势大到可以借阅典籍司的文书,并且早早想到这一步,做好了防备。
  
  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掩去旧名?
  
  骆心词默默捂住抽痛的心口,呆坐了会儿,她吸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再次从头翻找。
  
  王寅桡可以改名、抹去旧名,但出身、籍贯这些同样需要记录在册,他不可能全部作假。
  
  只是这么一来,需要查看的信息更多,耗费时间更久。
  
  骆心词强行忽略心中的酸楚,集中精神查看起那年举人的籍贯。
  
  当她再次将名册翻至最后一页,浓浓夜色中,冷不丁地传来两声尖锐的猫叫声。
  
  骆心词打了个激灵,匆忙将文书恢复原状,用火折子探了下路,将要下楼,下方已有摇曳的烛光照入。
  
  她心中惶恐,连退数步,举着火折子飞快打量了下这间书房,忙不迭地躲到最内侧书架后的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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