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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九章 花宴(二)

18 第九章 花宴(二) (第2/2页)

他忽然扔掉冷蓉的手,朝我冲过来——
  
  “青寐,青寐!我是云霄啊!”
  
  但是脚还没踏上奈何桥,人就已经被鬼卒拦住。杨云用力挣扎想要摆脱他们,但一路被强迫着往后拖,扔到了地上。他奋力爬起来,再次朝我冲过来,却又一次被鬼卒们拽住。终于他挣扎不动了,一边被鬼卒们架着腋下拖走,一边痛哭着喊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若想起了我,一定要来找我!我会等你,不论多少年我都会——”
  
  但是话没说完,人已被扔入轮回。
  
  看见这一幕,冷蓉和少卿都傻眼了。我自然也傻眼了:“他……在说什么啊,他是在跟我们说话么?”
  
  冷蓉也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但已经喝了汤过了桥不能回来,只有顺着鬼卒的意也跟着进入轮回。
  
  直到桥对面一片宁静,我才回头看向少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少卿对杨云没什么兴趣:“你新纳的夫君是怎么回事?”
  
  少卿再有不满,也无法阻止花子箫定下的亲事,就像天皇老子都没法让喝了汤看了三生石的人重新踏上奈何桥。
  
  三天期限一满,花府那边的大红轿子就抬过来了。少卿一哭二闹三上吊四投胎后终于平静了一些,只是和另外两个夫君看着我坐进轿子,一脸天下末日的惆怅模样。
  
  大概是前一夜想得太多,在轿子里摇来摇去没多久我就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感觉很长实际很短的梦。
  
  梦里有彩灯点点,烟桥重重。云淡天低月辉处,一个白袍仙人在纸上绘画,妙笔生花绘出了大片仙界云台的水墨画。他黑发如水,肤白如玉,额心一点紫色仙印,容仪清然氛氲了万里桃李花开。
  
  我走过去和他说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话,他抬头看见我,略显愕然后浅浅一笑:“东月楼台轩辕座是有个云霄仙人,不过不是大仙,至多是个顽仙。”
  
  半梦半醒中,我隐约觉得这人是个故人,却遥远得像是开天辟地时的事,远到仿佛已经与我无关。只是如此不清晰地看着一个人的脸,不记得他的五官,却记得他的眼神还有那种从容悠然的微笑。
  
  我这辈子从未见过仙,却能拍着胸脯说这样的人便是我心中仙人的模样。
  
  直到轿停风起,凉飕飕的空气吹进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怪梦。大概是杨云在过桥之前的乱叫让我印象深刻,竟梦到他变成了个仙,真是荒谬。
  
  我在旁人的搀扶下进入礼堂。凤冠的珠帘摇摇晃晃,眼前景象恍如昔日。
  
  花府里挤满了众鬼宾客,花子箫一身大红喜袍站在礼堂里,回过头看着我。
  
  这样的模式走了好多次,这次除了地点改变人更多了点,拜的高堂是丰都大帝,也没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我还有些发冷,就想早点结束这场被大帝要挟着进行的婚礼,好早些回去安抚一下少卿那脆弱的心。
  
  可是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尽管隔着珠帘,我还是看见了花子箫眼中化不开的伤感。但那样的眼神只持续了一会儿,便被丰都大帝打断:“赶紧喝交杯酒好洞房了,在这么多人面前眉来眼去像什么样子。”
  
  花子箫禁不住轻笑出声,和我喝了交杯酒,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带着我一起去了新房。
  
  云烟旧梦,凤雀屏开,新房里红烛摇曳。花子箫把我扶到床上坐下,自行到一旁去倒酒。
  
  我累得靠在了床头,完全没有初次嫁人那种含羞矜持的模样:“花公子,这婚礼还办这么盛大,你玩心太重。”
  
  花子箫脱簪而笑,把斟好酒端到我面前:“这可不是在玩。”
  
  “怎么,难道你还真想和我成亲不成?”说完我把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真的假的,我们已经成亲了。”花子箫也陪着我喝了酒。
  
  三杯交杯酒下肚,我就得意洋洋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你要知道,上回我可是一口气娶了三个啊。你看看,现在我又娶了你……你可是幽都第一美人儿,我真是要羡煞旁人了。”
  
  “你不是娶我。”花子箫用金杆拦下我的手指,用下巴指了指窗外,“这是我的宅子,你和我在这成亲,自然是嫁给我。”
  
  “是么,可是,你只排第四位啊。我就真不明白了,我都已经有了三个夫君,你为何还想要来凑这个热闹……幽都的佳人,也不至于如此罕见啊。”
  
  不出一会儿,花子箫的眼中也有几分醉意,他用金杆掀开我凤冠上的珠帘,勾下头来仔细地看了我许久:“东方姑娘。”
  
  “……怎么了……”我有些不自在了。
  
  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身子朝我凑过来了一些。我立刻往后退了一些。他又前进。就这样我被逼得无路可退,又一次浑身紧绷地问道:“怎么了?”
  
  花子箫好像心情好得很,侧过头去轻轻笑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过来弯着眼笑道:“不是第一次成亲,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更紧张了:“不是第一次成亲,却是第一次跟你成亲啊。”
  
  花子箫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不再那么内敛,笑得也比平时明显了一些,然后把我拦腰抱了过去:“还是爱说一些傻话。”他的双唇忽然覆上了我的唇。
  
  我吓得整个心脏都抽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挣脱逃跑。可惜酒量不好,也只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然后就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贴着我的嘴唇,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温柔地说道:“不要怕,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我绝对是醉过头了,呼吸急促又虚弱无力地说了一声:“好……”
  
  此后,即便他的手慢慢从背后绕到前面,碰到了很多我娘亲都不曾碰到的地方,都只是胆怯地抱住他的脖子,全然没想过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
  
  ……
  
  一夜昏昏沉沉地过去,我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梦。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拨弄床帐,想要起身更衣去巡逻,但手碰到的却是墙壁。我稍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有一只手正搭在我的腰间,自己颈子下面枕的是另一条胳膊,身后炽热的温度让我以为自己又还魂回了阳间。我转过脑袋一看,花子箫放大的脸孔近在咫尺,我们的长发也如云般缠在枕上。
  
  我稍微动了动身子,顿时有一种浑身血液都冲到脚下的错觉——棉被下我跟他都光着膀子,连条裤子都没穿!!
  
  花子箫睡得很轻,很快睁开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又迷迷糊糊地将我搂紧:“媚媚……”眯着眼睛吻了我一下,将头埋下去,很自然地在我颈窝里蹭了蹭。
  
  但仅过了小片刻,他的身子忽然僵了僵,然后抬起头看向我,有些愣住了。我和他对望了片刻,也有些傻眼。
  
  他连枕在我颈项下的手臂都不敢抽,只低低地说道:“东方姑娘,我们……”
  
  我脑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拽着被子一点点往里面拖,从他身上拽下来,又迅速转过身去把被子裹在身上,闷声道:“起来把衣服穿好。”
  
  “对不起,我昨天喝太多了。”
  
  “没事。穿好衣服先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闷。
  
  这婚事举办得盛大,整个幽都的鬼都知道我和他成了亲,夫妻之间行*之事也是理所当然,但为什么我就觉得自己的清白丢得这么轻易随便呢?
  
  簌簌的穿衣声持续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身下的被子仿佛被拉动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看见花子箫正在看床上的落红。我立刻用被子盖住它:“我的月事来了。”
  
  “东方姑娘,鬼不能生育,没有月事。”
  
  “我,我有的。”
  
  花子箫看着我沉默不语。
  
  这会儿我连在床上挖个洞掉下去的冲动都有。家中有三个夫君竟还未经人事,花子箫一定觉得这事好笑得不得了。原本我盯着墙壁默默生自己的气,那道熟悉的气息又一次从身后笼罩。一只手钻入被窝,轻轻握住我的手,身后的人柔声道:“娘子,在你转世前,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前两天我和花子箫还礼尚往来客客气气,转眼间就变成了这番情景。更奇怪的是,他那“娘子”叫得顺口之极,便好似叫了成千上万次一样。
  
  花子箫何以要娶我我不知道,但他有个日思夜想的妻子我却大致有个了解。他现今说要对我负责,还应该真就是表面上的意思。这大致也是我心有不甘的缘故。原本我想着第一次如何都要跟了少卿,因为少卿虽不是我最爱的人,却也永远不会伤害我。再不济也得跟无常爷,毕竟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我对他还算有些了解。可是跟花子箫……他可是个画皮鬼啊,我居然和一张皮睡了一个晚上,还让他沾了我的身子……
  
  一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背上直打寒噤。
  
  “我要先回家了。”我推开他,理好衣服就打算下床。
  
  谁知刚一落地,双腿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立刻跪了下去。花子箫立刻下了床,把我横抱起来放躺回原处,眼中有藏不住的笑意:“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这样不好走路。”
  
  一想起前一夜不大清晰却深刻至极的记忆,我的脸唰地充满了血。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了,我把头完全埋进被窝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花子箫道:“现在还不舒服是么,我先去帮你准备一点早膳,你休息一会儿。”
  
  他出去以后,我一直把脸埋在被窝里,就算不能呼吸也不愿面对这狼藉的新房。
  
  之前必安跟我说,如果和花子箫成亲,他肯定不会勉强我,但可能会其他法子让我就范。可是回想前一个晚上,他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我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做完了所有的……
  
  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一夜过去后我在他家休息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对我的态度和婚前没什么区别,除了称呼从“东方姑娘”换成了“娘子”,其他时候似乎更客套了一些,就连吃饭都不会和我并坐在一起。好像洞房花烛夜的肌肤之亲都只是一场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更鸟更鸟,虽然这次隔得久了点,但有神进展啊~~~
  
  今日祝福:不看霸王文的好孩子都有c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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