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正文 二十五 (第2/2页)

萍姐走后的第一晚，大家早早就睡下了，第一个打起呼噜的是桃子，由于室内温偏低，桃子患上了鼻炎，所以睡觉总爱打呼噜。
　　
　　白雪还是睡不着，坐在床上做她的刺绣，她说她女儿喜欢鸽子，要绣一千个鸽子留给女儿，虽然警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定她的罪，但她好像随时都做着死亡前的准备，因为谁做的事谁清楚，法网恢恢，有几个人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文倦缩在被窝里想了一阵儿，渐渐地就迷糊了——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文发现自己在爬楼梯，很陡的木制楼梯，楼梯两旁都是空的，就快爬到顶部了，脚下一滑，文从楼梯顶摔落下来：“啊！——”文的脚抽筋似地猛蹬了一下，醒了。
　　
　　“怎么啦？做梦了？”白雪问。
　　
　　“是的，总梦同样的梦，总是梦到自己从高处跌落。”文眼睛看着房顶，好像在自言自语似地说。
　　
　　“睡吧，听天由命吧，别想那么多。”白雪打了一个哈欠，也脱了衣服躺下了。
　　
　　谁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等文猛然从睡梦中醒来时，地上已站了五六个人，虽然眼睛还没大睁开，但矇眬中文看到了让人心惊的深蓝色制服，制服上的徽章在深夜里闪着寒光，文一下子跳下地，立正姿势高喊：“报告！”随着文的一喊，另两位也条件反射地同时从被窝里跳出来，两手并在两腿旁，立在地上喊报告，糟糕的是，那个死不要脸的桃子，竟然一丝不挂地站在地当中。
　　
　　桃子从来都是光条睡，她说以前在坐歌厅的五年里，每天几乎没时间穿内裤，所以就养成了光条睡的习惯，那时她用自己的肉体狂赚二十万，一半的钱给父母在村里盖了座房，一半的钱用来治病了。可她在看守所冰冷的监舍内，也要光条睡，每天早晚都要让对面的武警观赏几遍她并不流畅的曲线。
　　
　　其实睡在看守所里和睡在大马路上没什么区别，虽然这里锁着三道铁门，高墙上围着电网，但灯火通明的监舍，让人遮不住一点隐私，处于完全曝光状态。
　　
　　更让人抓狂的是桃子喊了报告后都没意识到自己没光着身子，她已经习惯了，文伸手刚在桃子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杨副所长就已开口了：
　　
　　“我操！觉得自己美得不行还是怎的？我看恶心透顶了！马上给我穿好衣服！”
　　
　　桃子终于发现自己的问题了，她不仅没觉得丢人，反而做了一个鬼脸偷笑了一下，她在为自己不经意间的幽默而得意！
　　
　　文一向总是穿着保暖内衣睡觉，这样夜间上厕所不冷，所以穿戴严实得很，白雪也好歹穿着三角内裤，总算不露点。
　　
　　等桃子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时，杨所长对文说：
　　
　　“这是新来的三个人，把她们安顿一下！”
　　
　　文这时才看清，屋子里除了三位警官，还站着三个头发散乱，光脚丫的人。有没有搞错啊！文分明看到这三个人是一男二女，其中两个有明显的女性特征，可以一眼就认出是女人，但另一个膀大腰粗的，黑堂堂的脸，上嘴唇盖着一层黑黑的绒毛，足有三尺的腰围，但胸却是平的，谁能把这种人看做是女人呢？！懒得多问，即使混进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坏事，这里面的女人早就想男人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