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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第七十三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重数

73 第七十三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重数 (第2/2页)

天香心中隐隐不安:“可你这样,会不会污了你的清名——”
  
  冯素贞深深望了她一眼:“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这还是你教我的道理,”她似是窥破了天香心里那一点隐忧,安抚地顺了顺她的背,“你放心,我的行事,就算是劳师动众,就算是有意讨你这小糊涂虫欢心,也叫人拿不出把柄。”
  
  天香见她心如明镜,一时也松了口气,哼哼唧唧道:“说谁糊涂?那几道题目,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八竿子打不着,若不是聪慧博学如我,有谁能全答得出?”
  
  冯素贞笑意更甚:“自是,若非聪明如你,哪有人能过五关斩六将到我身边来。”
  
  天香嘟囔道:“前几道题目答了都有酒喝,这最后一题我也答对了,怎么没有赏?”
  
  冯素贞笑眼弯弯:“有,有,我在绍兴精挑细选,存了百十来种酒,”她指了指酒柜,曲了五指开始数起来,“那里有不守,善酿,香雪,花雕⋯⋯”
  
  “今夜我不贪酒,”天香探指点在冯素贞唇上,止了她的话头,“你那谜面又是什么沾染唇舌又是什么软滑皮肉的,不就是成心要勾引我么?”她一把将冯素贞推倒在榻上,空悬在冯素贞身前,“今夜我不贪酒,只好色。”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相闻,清幽的月光映在天香眼中,照得她宜嗔宜喜的小脸露出了一丝妩媚——“冯素贞,侍寝吧!”
  
  管它前生后世,既是别时容易见时难,又何妨一晌贪欢。
  
  二人已不是初尝云雨,便省了那半推半就的青涩,一番唇舌厮磨、裸裎相见后彼此都有些意动。
  
  天香既然借着酒劲儿点了冯素贞“侍寝”,自是格外主动;冯素贞既然辛苦布局总算引来了这凤凰,自是予取予求。
  
  只是冯素贞从来风雅端方,性子沉稳,纵是于床笫间情动也是神色自如,加上二人各自旷了三年,倒叫天香有些把握不住分寸,分外紧张。
  
  她到底没有冯素贞细致,毛毛躁躁的,方正入巷,就失了轻重。
  
  陡然瞧见冯素贞惯常云淡风轻的面容攒起了眉,似是吃痛不小。天香不敢再乱动,只敢埋下头轻吻冯素贞的耳廓,一边摩挲着,一边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慢一些,我慢一些……还是、还是、那先缓缓……”
  
  却听得冯素贞在她耳畔悠然一笑,唇齿间的热气幽幽地在天香颈间打着转儿,叫人酥痒难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喑哑:“香儿,再深些。”
  
  天香呼吸一促,险些就软在了冯素贞怀里。她不禁含住唇边的耳垂儿,用牙尖儿轻轻刮了刮,如愿听到了冯素贞喉间难抑的轻吟。
  
  她撑起身,凝视着冯素贞的双眼。室中烛火暗淡,星光和月光齐齐落入了那双眼中,涌动着脉脉深情。
  
  她忍不住去亲吻那双眼睛。
  
  时维七夕,月光轻柔,星光璀璨,那隔着天河的两颗星,又聚在了一处。
  
  夜尽天明,舟船行于湖中,破开层层碧水。日头渐渐东升,将黑黢黢的山林暗影一点点照亮。
  
  此地是矗立千年的采石场,高大而灰白的石峰直冲云霄,鳞次栉比临湖矗立。石峰之上寸草不生,峰壁直峭如同刀砍斧斫一般被人从中劈开来一般。但每一座石峰都如在风雅虚门口处所见的那样,各自带着斑驳墨痕,于悲凉之中点缀着些许清丽。
  
  悲凉,而清丽。
  
  天香倚着栏杆,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宛若水墨图画的石峰,不觉间竟看了半个多时辰。
  
  从旁传来一声笑:“我初来时,也喜欢看那些石峰。既有鬼斧神工的自然造化,又有人力摧枯的痕迹,着实令人着迷。”
  
  天香有些不好意思:“你醒啦——我还以为,就我会看这些石头看得这么出神。”
  
  冯素贞揉了揉天香的头发:“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天香嗔道:“我可不是你冯相公——不过,你若是开了心窍,愿意叫我为相公,我也没什么意见。”
  
  “我心窍一向开通,叫你一声相公又如何?”冯素贞唇角一弯,眉目含情,低低问道,“敢问相公,昨夜妾身侍寝得可还满意?”
  
  昨夜旖旎历历在目,天香顿时觉得体内复又涌动起了热流。她嘿嘿贼笑,双手不老实地向冯素贞身上抚去:“美人如玉,甚为可口,只是昨夜还写了条子说什么非礼勿视,怎么现在却不见你说非礼了?”
  
  冯素贞面上突然浮起了微妙的笑来,她按住天香的手:“夫妻之道,本也是礼。我读前人笔记时,见到里头说,周公制礼时,曾想在人前和其妻敦伦以演此礼,而被其妻拒绝,不得已用葫芦做了演示。”
  
  天香大惊:“周公太不正经了!”
  
  冯素贞摇头:“此言差矣,鸿蒙之初,男女行此礼,是为了繁衍子嗣,是再正经不过的事了。”
  
  天香心头一突,迟疑道:“那……似你我这般,不为子嗣,不合伦常,不就是不正经的事了?”
  
  冯素贞摇摇头坐起身来:“非也,非也。若是为子嗣繁衍从性而发,那是生灵皆有的天道;但既然约定为礼,便是人所特有的,是人道。夫礼者,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人生在世,可与言者,可与食者,可与同处一室者,不知凡几——唯行了此礼,方才说明,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人。”
  
  天香啐了一声,嗔道:“呸,假正经!”嘴上嗔着,心里却满是甜蜜。
  
  对于天香而言,冯素贞就像个走街串巷的货郎,那看起来只装了针头线脑的朴实挑子里,总能摸出几块晶莹可人又甜得发腻的糖来。
  
  “那好,我就正经地问上一句,”冯素贞敛了笑,“不知小人于何处得罪了公主殿下?竟是不声不响地数月不与我联系?累得我千里迢迢前来捉你。”
  
  天香闷了半晌,许久才讷讷道:“我……我听说你认了个干儿子。”
  
  冯素贞心头一松,顺口接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把这干亲退了。”
  
  天香定定盯着冯素贞坦荡的眼神,忽而叹了口气:“其实,我直到现在都没想通,你怎么那么轻易地便接受了我的感情。和我厮缠一生,就此没了子嗣,断了血脉,你、你就不曾犹疑过吗?”
  
  冯素贞若有所思地顿了顿,轻轻问道:“论子嗣繁多,前朝洪武可拟?论家业长兴,五姓七家何在?”
  
  天香一愣。
  
  朱元璋登基三十年,生了二十多个儿子,但三百年朱家江山到底还是败了。五姓七家世家大族自汉以后兴旺了数百年,也在唐朝大一统后渐渐消亡。
  
  冯素贞又道:“古往今来谓之宙,上下四方谓之宇。在时间和空间里,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蜉蝣,是沧海一粟。何必要被这些条条框框限制住,和自己过不去?”
  
  她目光柔和望向天香:“天香,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若能有幸和喜欢的人过一生,便已经比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的要幸福得多。”
  
  天香心头微暖,却还是忍不住抬杠,她趿拉着鞋子下了榻,回身诘道:“你哪里平凡?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女阁老,是要载入史册,彪炳千秋的。”
  
  冯素贞起身跟到她身边:“出将入相,名垂青史,也就是知道我的人多一些,认识我的人多一些罢了。待到身死形灭,这些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天香没细想明白,脱口问道:“还有轮回啊,还有来世啊。你这一世的功业罪过,不都会累积到来世吗?”
  
  “你信这个?”冯素贞有些意外。
  
  “大千世界,周而复始,总有些冥冥之中的力量在操控吧。”
  
  冯素贞轻笑道:“我不记得前生的事,想必,来世也不会记得这辈子。”
  
  天香一怔,模糊间似乎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若真有轮回,真有因果,真有所谓的前世今生,那么我这一世所做出的选择,定然也是前世种下的因,我都只能坦然接受,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我前世所经受的一切?”
  
  天香心头一颤,猛地扑进冯素贞的怀里,将脸贴紧她的衣襟,听着那柔软胸口里砰砰的跳动声。
  
  前世……前世的冯素贞,经受了怎样的苦难……
  
  冯素贞被她吓了一跳,见怀中人微微颤着,一时也有些莫名,便放柔了声音:“不要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且看看当下,看看我。”
  
  天香闷声道:“看你做什么?”
  
  冯素贞将她从怀里□□,俊俏的眉目悠然舒展开来:“你不觉得,我很好看吗?”
  
  天香哭笑不得,有心想要捶她一下,却又觉得舍不得,许久,仍是忍不住道:“是,是,你很好看。你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冯素贞,你可曾想过:若是没有遇到我,不与我在一起,你会有另外一种人生?”
  
  冯素贞挑了挑眉:“什么样的人生呢?”
  
  “比方说……”天香磕磕绊绊道,“嫁给哪个比李兆廷更好的男人,生个面貌与你七八分相似的孩子……”
  
  冯素贞微微蹙眉,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如此,我想了想,好像也还不错。听说东方胜在辽东立了个侧室,还未娶正妻。凭着以往他对我的情分,若是我嫁了过去,应该过得也不会太差,最多就是辽东那地方太冷了些而已——”她忽然收了话头,捧起了天香的脸,盯着她强抑着眼泪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调侃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想想而已,我们的公主殿下就要水淹东湖了。若是真的如此,你岂不是要大闹天宫,杀入辽东?到时候,什么金国十万铁骑,哪里是我们天香公主的对手?”
  
  天香有心想骂她,却不小心哽住了喉咙,她只得一边倔强地别过脸把眼泪往回收,一边涩声道:“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好歹是本宫睡过的女人,难道心眼儿小到要和别的女人去分一个丈夫?你若是要嫁,本公主——帮——你——招——亲!”话到最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冯素贞微微一笑,柔声问道:“香儿,我问你,你南下这三年,是把这江南一代都走遍了吧?”
  
  天香不明就里,懵懂地点了点头。
  
  冯素贞斜倚栏干,目光渐渐飘远:“你这几年在江南,我却一直在塞北。你看遍了长江,那你见过黄河吗?长江水清,黄河水浊。可长江黄河都灌溉了沿岸各地,养育了一方人。不因水清而偏用,不因水浊而偏废,或清或浊,只要它是水,那就是一样的用法。”她转过头来凝视天香的眼睛,“同样,嫁人生子,一生无子,也是一样的活法。”
  
  “就像你站在风雅虚的入口时,你眼前有两条路,各有风光,各有奇趣。但你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你只能走一条路。若是你选了你喜欢的那条路,自然就会放弃另一条路。”
  
  她走至天香面前,缓缓牵起天香软绵绵的手掌:“而我,选择了,那条有你的路。”
  
  天香心头大震。
  
  她忽然明白了那场前世的梦境中,李襄对李甜所说的那句话:你所能做的,只有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用心地度过你的一生。
  
  她鼻头更涩,眼中更湿,但心头却是暖意融融。她站起身,情不自禁地环过冯素贞的脖颈,与她交颈相拥。
  
  天香心里清楚,至少此生此世,自己是再也离不开这冯素贞了。
  
  两人就这么抱了不知多久,天香有些赧然,便想要松开手,却被冯素贞紧紧箍住:“别乱动,再让我抱会儿。”
  
  天香无奈:“抱了一晚上还没够?”
  
  冯素贞轻笑着把头埋在天香颈窝,低喃道:“我不过是认了个干儿子,你便胡思乱想伤春悲秋。若是我再不黏着你些,你又八百里加急一状告到御前怎生好?三年没见,我恨不得将你揉碎了,与我融为一体才好。”
  
  不知怎的,天香觉得两人这相拥的姿势有些熟悉,这场景也仿佛在哪里见过。
  
  她眉头一皱,猛地挣了出来:“哼,我想起来了,你当初和那李大傻子也是三年没见,两人一见面就干柴烈火抱在一处。当年我挂在房外,你还用降魔琴打我,唔——”
  
  冯素贞忙伸手捂住天香的嘴,重新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圈起来:“这都是哪年月的事儿了?公主殿下海量,忘了吧忘了吧!”
  
  天香再度努力挣开来,横波嗔道:“我又不是你冯相公,我肚子里可撑不了船!想起你们两个当年郎情妾意的模样,我现在都快冒火了!”
  
  冯素贞眉峰微聚,侧头严肃问道:“那依公主殿下的意思,是需要消‘火’?”
  
  室内静了片刻,转瞬喧声又起,床具倾轧的咯吱声、衾被衣袂的轻擦声伴着天香的惊呼一同响起。
  
  “冯素贞,我怕痒,你别闹!”
  
  “大白天的,你你你这有辱斯文!”
  
  “唔——”
  
  她当年到底是怎么能把冯素贞当作白开水的?分明是沾手就甩不干净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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