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躬身服侍
19 躬身服侍 (第1/2页)从军需部寻来一盆热水,云翼坐在床榻上大爷般地翘起脚,“喏!”
云梒醒悟,挽起衣袖半跪在地上,帮父亲脱鞋除袜,以前在家没干过这种事,都是丫头们伺候他,做起来还有些别扭。
儿子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样子,云翼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儿子的头发。
云梒吓得一惊,下意识侧身躲开。
手尴尬地僵在空中,云翼脸色变了变。
云梒更是惊魂未定,慌慌张张捧来盆子,抓住父亲的脚就往水里按。
双脚被冻了好几天,云梒怕水在路上凉了,端来的是滚烫的热水。
冰火两重天啊!一声呲牙的吸气声,烫出两个水泡。
云翼气得一脚踢过去,裹狭着内力踹在腰上,云梒被踹出去几步远,“你想烫死老子?”
云梒跪倒在地上,捂住腰侧,一下子疼得埋下头去。
醒悟过来后,慌张跪行到父亲脚下,抱着父亲的脚不知所措,连声急道:“属下该死!”
儿子小心翼翼地赔不是,云翼冷静下来,“冒冒失失,一点小事都搞成这样,大冬天的,要先把脚搓暖了,再放到盆里。”
搓?怎么搓?
双手捂住父亲的脚,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搓来搓去,一双脚还是冰凉的,云梒急得额头见汗。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聪明人急了想出笨办法。
微微拉松了衣襟,把一双冰凉刺骨的脚塞到怀里,彻骨冰凉,寒意窜上心口,云梒止不住地打个寒颤,皮肤上迅速泛起一层细细的疙瘩。
本来看儿子笨手笨脚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最后的举动让云翼愣了。
一点点诧异,一点点别扭。
父子几乎没什么亲近的机会,见了面,不过骂几句抽一顿,从没有这种肢体上的接触。
比他更别扭的是云梒。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一句“你可要趁机抱紧了父亲的大腿”。
一时嫌恶,觉得自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蹙眉。
云翼沉下脸,语若玄冰:“怎么?不乐意?”
云梒吓得一抖,低头道:“属下不敢。”
同时沉默,一时无话。
云翼在云梒怀里跺脚,板着脸道:“冷!换地方!”
“是”,云梒赶紧把脚往下抱了几分,移开凉透了的胸口,搂紧了,贴在温热的小腹上。依旧冰凉冰凉。
云翼满意地狠狠蹬了几下,把脚紧紧压在儿子的腰腹上。嗯!还算听话。
云梒忍住不适,咬紧嘴唇,眉头微蹙。
又皱眉?什么意思?嫌老子脚臭?
云翼冷冷地把脚抽出来,有些生气。
云梒跪在地上,弯下腰,低头帮父亲洗脚,一手小心地托住父亲的脚底,好让烫伤的水泡不会碰到盆底。这些小动作,云翼并未留心。
其实,并不反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这样才像两父子啊。
心里突然就酸酸,除去挨鞭子的时候,父亲多久没和他单独相处了,都快记不起来了。
冬日里,氤氲的水气濡湿着晶亮的眼眸。
借着昏黄的烛火,云翼侧头审视他。
越来越像他娘了,其实楦儿长得更像,可他在哪儿,为什么是你活着?活着来表达你对我的厌恶?等着你背叛我,离开我?
云翼突然觉得烦躁,伸手攫住儿子的下巴,想要看到他的眼睛,悠然道:“你烫伤我了,该怎么办呢?”
云梒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伏跪下去,口中道:“属下知错,请大帅重责。”
“算了!不打你了。罚你守夜五日,怎样?”是疑问句,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属下多谢大帅宽宥。”习惯了逆来顺受,除了忍受还能怎样?
云翼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烦躁了,冷冷威胁道,“是像士卒一样,在大帐外顶风站着!”
这样的天气状况,没人能站得了一夜,我就不信你不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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