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原来如此
21 原来如此 (第1/2页)云翼手中紧了紧,捏着鞭梢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夹杂着怒气的第二鞭子呼啸着,光裸的背部上窜过一条火蛇。
父亲竟然没有留手,这不仅仅是惩罚意味地鞭挞,而是伤经动骨会形成内伤的打法,云梒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前倾,痛苦的埋下头,死死咬紧了嘴唇。
头好沉,身子就快跪不住了,疼痛虽然让疲惫万分的他清醒,却也让他更加清醒地感知着痛苦。
云翼问:“你是不是憎恨我?”
云梒痛苦地喘息,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带来疼痛。只能摇头,说不出话来。
每一鞭子下去,云翼都提一个问题,留下充分的时间等儿子想好答案。
“你是不是厌恶我?”
再摇头。
“你想离开云家?”
依旧摇头。
随着儿子的每次一摇头,云翼越来越愤怒,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一鞭比一鞭的力道更重,每一鞭子都咬进肉里去,毫不留情地在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继续残忍地刻下伤害。撕心裂肺地痛苦从背上一直插入骨髓。
坚韧如云梒也要撑不下去了,跪在地上的双腿和撑在地上的手臂,抖得像风中的叶子,背上的血污顺着惨白的手臂滑下来,云梒觉得,那是一道道肮脏的东西。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问?
憎恨、厌恶、不想看见……这就是父亲对我全部的感情吗?所以才会这么问我?
“我给你的惩罚你都照做了吗?”云翼忍不住想揭穿儿子。
云梒痛苦而肯定地点头。冷汗淋漓,没有迟疑,紧接着挨了更狠的一鞭子。
云翼脸色阴沉,身体内的怒气咆哮着涌向全身。
“你每天晚上真的都在帐外吗?说?回答我”,云翼厉声。给你最后的机会。
云梒疼得咬破了嘴唇,尝到了口中的腥甜,虚弱地蹦出一个字,“是。”
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喘不过气来,一股腥甜温热涌上喉头,猛的一阵呛咳,鲜血从唇边涌出。
父亲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是真的要打死他吗,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一个狂怒!一个绝望!
云翼的鞭子如暴风雨般的落下,云梒终于跪不住了,扑倒在地上,身体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超出极限地痛楚让他神志不清了,翻滚,痛呼,求饶,泪流满面。
这是在他清醒的时候永远都不敢做的事,他一直记得,求饶不能给他带来救赎,只能带来更猛烈的伤痛。
鞭子就像从四面八方招呼过来,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一切结束吧!
帐外一人飞赴过来,抓住了云翼的手腕。
“你疯了,你会把他打死的。”
云翼浑身一抖,鞭子掉在地上。我真的要打死他?
看着地上满身血污的云梒浑身抽搐着,潇湘子语这次是真的愤怒了。尤其是在他看过这孩子这几日的挣扎之后。
潇湘子语把云梒小心放在床榻上。
身体蜷缩着,满脸的痛楚,昏迷中还在忍受着毒打吗。
“遭了,这孩子的额头烫手。”
云翼冷静下来,“怎么会这样?”
潇湘怒吼:“他这几日都不舒服你不知道吗?你还罚他每夜在冰天雪地里冻着,你不知道他一直在咳嗽吗?整晚整晚不停,实在忍不住了就用拳头堵死自己的嘴巴。怕吵到你休息!”
云翼震惊:“这五日,他一直在?”
潇湘:“鬼奴怕他出事,一直派影子们轮班暗中盯着他。昨夜,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劝他去帐子里避避风,他说没你的同意,怎么都不肯。”
“我这几日没在帐外看到他?”
“哼!你张着眼睛,可惜看不到人心。咳得实在停不了的时候,他怕吵着你,就远远地跑到野地里去,稍微好一点再回来”,潇湘突然恍悟,“你难道是为这个打他?”
等到军医检查云梒的身体时,云翼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腰侧一片红肿,怎么回事?
云翼突然想起来,每次儿子帮他捂脚,他都狠狠地把脚压在儿子的腰腹部,因为看见儿子蹙眉,好多次还恶意地加了几分力道。那时他身上就带伤吗?
军医道:“肋骨有一根骨头轻微骨裂,像是被踢伤的,好像已经四五天了,怎么一直没处理,他是怎么忍过去的?”军医也不好指责什么,只能平静地陈述事实,只是看着少将军身上的伤势,还是感到忿忿不平。
四五天前?云翼脚被烫了,曾一脚把云梒踹出去几步远。当时儿子跪在地上闷哼过一声,埋头忍痛。是那个时候伤到了吗?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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