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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急智昏招

85 急智昏招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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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云梒不是云棋,云翼心虚不已。
  
  “父王,儿子斗胆问您一事?”云梒微微欠身行礼。
  
  开口就称“父王”,来者不善啊!云翼才刚坐起身,立刻又抚着额头倒进被褥里,“我头疼的紧,快帮我揉揉。”
  
  云梒虽有千言万语想问,但无论小七的动机是什么,父亲的病痛总是真的,只得走到床头悉心服侍。“是这里疼吗”,“现在好点没有?”
  
  感受着儿子冰凉的指尖在额头眉间的摩挲,云翼沉溺于一种恍惚的泡沫般的幸福感,头顶上飘来的温和声音却让他不敢答话。
  
  “爹,您那天是怎么掉到湖里去的?”云梒问得貌似不经意。父亲的病来的蹊跷,小弟竟然刻意不让父亲痊愈,这事越发蹊跷。
  
  “不知怎的,肩膀酸痛,你再帮我揉揉肩。”
  
  此后,云翼不是腰疼就是腿酸,半个时辰后,云梒已经为父亲做完了一整套全身按摩了,云翼依旧一句话都不答,甚至歪一歪头,就要睡过去了。
  
  云梒只得温和道:“您先休息,等你睡醒了,儿子再跟您说处罚小七的事。”
  
  “小七怎么了?”云翼一惊而起,哪还有半分睡意。
  
  “云棋犯了家法,我罚他在屋里面壁思过,现在只怕有一个时辰了。”
  
  面壁思过?那就是罚跪啰?“小七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值得这样罚他?”云翼心中明白小七是代己受过,忙为小儿子开脱。
  
  “小七给父王吃了不该吃的药,那药性与您平时吃的药相冲,所以您的病才时好时坏。”云梒无辜地看着父亲,“小七宁可挨打也不肯说出原因,希望父王能坦言相告”。
  
  “哦,唔……那个……那个我知道,我不怪他。”云翼支吾。
  
  “既然知道,父亲为何还任其摆布?”云梒有些生气,话语间不自觉带了责备的意思。
  
  为父亲的病情担惊受怕了多日,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最后竟然发现父亲反反复复的病情竟是小弟和父亲联手造就的,只是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罢了。
  
  我当然知道您知道,还知道您是故意跳进湖里的。可到底为了什么,总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云翼自然不会说“生病是为了留下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如此丢脸而荒唐之事,面对云梒的咄咄相逼,也不禁有些生气,只能诹了个谎,支吾道,“为了帮小七试药”。
  
  云梒从不认为自己在父亲心里有多重要,也就绝想不到父亲为了多留他一阵子,竟不惜用上了苦肉计。“帮小七试药”这个解释彻底让云棋在不知不觉中背了个硕大的黑锅。
  
  “找谁试不好,竟敢拿爹的身体开玩笑”,云梒怒斥。
  
  这番话在云翼听来可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连番被儿子黑着脸指责,云翼终于挂不住了,沉下脸道,“此事不用再追究了。”
  
  “不行,小七胆子太大了,这回必须罚他!”自从做了云家家主,云梒一言九鼎。
  
  云翼被儿子坚定的语气堵得一愣,半响方道,“好!好!好!你现在是云家家主,老子的话不管用了!”
  
  云梒退后一步,撩袍跪下,依旧坚持道,“小弟敢拿您的身体试验,就该受罚,此事绝不能姑息。”
  
  云翼恨不得揍这头“犟驴子”一顿,小七已经替他背了黑锅了,总不能让小七再替他挨打吧。为了救下小儿子,云翼道,“他不是你亲兄弟,你不心疼,可他是我亲儿子,我心疼。我命你现在就放了他。”
  
  云梒瞳孔猛缩,这句话实在太重,真真切切伤到他了,父亲竟这般维护小弟,叩首,半响方道,“云棋不敬长辈,理当鞭责四十,念他体弱多病,就由我这个做兄长的代为受罚吧,只求爹以后万不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躬身告退。
  
  望着儿子委屈而去的身影,云翼哑巴吃黄连,解释不得,气得捶墙,气自己怎的一时心急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
  
  屋外冷风一吹,云梒反倒冷静下来。摇头暗笑,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竟然频频和父亲赌气,或者是因为要离开了,总想在离开之前,看到父亲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儿,于是嫉妒了,嫉妒父亲对小弟的纵容和维护。一向严肃的父亲,居然肯为了小弟炼药不惜以身试药,这份宠溺自己何时才能拥有?
  
  为了让云棋记住这次教训,云梒早就决定代替他受罚,但见到父亲对小七的百般维护,到底还是觉得心酸委屈了。
  
  刑堂。
  
  新任刑堂堂主胡师傅目瞪口呆看着云家新主在自己面前除去上衣,伏趴在刑凳之上。
  
  从小看着他长大,胡师傅还是习惯叫他“五少爷”。
  
  “五少爷,您这又是怎么了?您去向王爷卖个乖事情不就过去了?”不用细想,时至今日云家敢下令打眼前这位的恐怕也只有老爷一人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四十鞭子,已经回禀过父亲了。”云梒抓紧刑凳边缘,简单交代。
  
  胡师傅无奈摇摇头,心中腹诽,老王爷也真是的,五少为他做了这么多还对他这般苛责。
  
  唰唰唰,连续十鞭子下去,云梒只觉背上一道道寒凉,一组抽完,方涌起火辣辣的痛。
  
  四十鞭子打完,云梒微微轻颤,闭上眼睛深深吸气,也未能缓过一阵阵儿凶猛的疼痛,一时之间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心中暗叹,长久不曾挨打,扛刑的能力都差了许多。缓慢活动身体,重新系好层层衣衫,按规矩本该前往父亲那里请罪谢罚,方才算完事,才能上药歇息。
  
  云梒又怕父亲认为自己是在赌气,越发闹得更僵,索性也不去谢罚了,只命人向“思过”的云棋传话,“叫他不用跪了,就说为兄已经替他领了责罚,让他只管淘去,有本事下次接着拿父亲做试验!”
  
  云梒出了刑堂,在园子里游荡。
  
  既不想去面对父亲,也不想回竹影阁去听小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这回小弟实在太放肆了也该给个教训。缓步溜达到思园,本想去看看三叔,又怕一不小心被察觉身上带伤,三叔定然又会哭个没完没了。
  
  云梒思来想去,决定去“面人张”那里逃避一会儿。
  
  “面人张”瞟他一眼,也不理他,埋头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计。
  
  云梒觉得口渴,自行倒了杯茶,凉的,也顾不得许多,咕噜咕噜灌下去。
  
  “今天又是什么风把小王爷吹来了啊?”“面人张”对这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小王爷极度不满,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爹最近病了,我一直在照顾他,耽误了师傅这里的功课了”,云梒抬手擦去额上渗出的冷汗,据实以告。
  
  “面人张”讽刺道:“小王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一个下人哪里管得了,只求小王爷早日对做面人没了兴趣,好放我回家!”
  
  云梒苦笑,这会儿整个脊背像是被火烧一样,一阵阵儿烧灼刺痛,也没什么精神去向“面人张”解释,自行寻了个软榻,埋头俯趴在上面,小声咕隆道,“师父,我真的很困,在您这儿歇一会儿。”
  
  “面人张”冷哼一声,越发不理睬他。过了好一阵子,“面人张”连续做出了十几个面人,也不见云梒吭声,微觉有些蹊跷,这小子,平时挺乖巧的啊,今日这般讽刺他,也不见他解释?
  
  其实,“面人张”内心深处早已接纳了云梒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见他真的睡了,遂凑过去搭上一条薄毯,这才发现,这孩子一头一脸的冷汗,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嘴唇都被咬破了。
  
  “喂!你怎么了?”“面人张”紧张地推他,“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云梒微睁了眼,看清眼前人后又扭过头去,哀戚道,“就容我歇一小会儿。”
  
  “面人张”摸摸他的额头,复又轻轻拍他,“快别睡了,你头上直冒冷汗,可是哪里不舒服?”掌心触及背上的鞭伤,云梒抖了一下,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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