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感情日深
21 感情日深 (第1/2页)第二天一大早,华恬还在洗漱,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卞卿元叉手扶腰站在屋门口,吓了她一跳。“你竟然可以起床了?!唐礼宾是神医啊!”她惊叹着,绕卞卿元一圈,笑得合不拢嘴。
旻晟正在水缸边舀水,扭头看过来,也是一脸惊讶,随后恭敬地过来道了恭喜。
卞卿元的动作略似将要生产的孕妇常做的,不太优雅。他看见华恬笑得欢快,不自觉地跟着笑,非常愉悦。对旻晟一眼不瞧。
“对了,你不要站太久,我给你搬张椅子来。”华恬怕他骤然活动阻碍了伤势痊愈,急忙入屋搬了张椅子。
卞卿元没坐,对旻晟说:“去跟陆宸要张躺椅来。”
“不知道陆宸有没有躺椅。”华恬补了一句,“要不,我们自己拼一个吧。把床塌抬出来,垫高一头,铺上棉絮……”
“我只要躺椅!”卞卿元截住她的话,“我不要床榻。”
“这不是穷讲究的时候吧?”华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看他以往的行为,很懂得‘随遇而安’的大道理。
旻晟没有迟疑,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卞卿元得意地哼一声,叉腰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华恬看不懂两人的互动,去忙自己的。
中午,她烧了水,搭了两根凳子,放好水盆和自制的皂角液,像往常一样,让旻晟给她洗头。皂角混搭一些何首乌、木患子果等,熬成洗液洗头,华恬感觉比曾经用过的洗发水好太多了。鉴于头发太长,她都是让旻晟帮忙洗。
她才在凳子上躺好,旻晟拿了水瓢过来,还没开始浇水呢。躺在廊下悠闲地看书的人说话了,“以后,华恬的头发,自己洗。”
“为什么?!”华恬扭着头吼他一句,对旻晟说,“别听他的。让我自己洗,我就把头发剪掉!”估计原主子从没剪过头发,都到小腿肚了。
“别的女人根本不洗头,就连宫里的女人,一年也洗不了几次头。你却三天两头地洗头。你的头发特别脏吗?”卞卿元说着,走了过来,拿过旻晟手里的水瓢,竟然亲自给华恬洗起头来!
华恬一时有些吃惊。旻晟给霸王搬了一张小板凳,免得他弯腰。
“挠挠头皮。”他自己过来的,华恬就不客气了,“别太用力。轻柔,轻柔!后脑勺还没挠呢。”
“别得寸进尺。”霸王不习惯被人指使,胡乱地给她挠了两下。
华恬呵呵笑了,摇摇脚尖,嗲嗲地撒起娇来,“哎呀~,你好好给人家洗,人家也会好好给你洗的嘛~”
卞卿元‘噗’地笑出声来,“你好好给我说话!鸡皮疙瘩都瘆起来了!”说是这么说,接下来洗头认真多了,然后不时地突兀笑两声。
小样,没见过啥‘世面’嘛。华恬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旻晟走出院子,到湖里挑水去了。
唐礼宾下午来扎针时,华恬见卞卿元又疼出了一身汗,很心疼,便问:“三当家,公子已经能起床了。扎针的时候,是不是换个短一点的针?你看,他疼得受不了。”
三当家连眼皮都不抬(可能是抬眼皮费劲),照样慢条斯理地收拾他的银针包,“正因为疼得受不了,才需要扎。换成没病的人,用这么长的银针是扎不疼的。”
“啊?是吗?”华恬很想说给我试试,但考虑到霸王连洗头都要亲自动手,便没往下说。
三当家显然不喜欢她的问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华夫人听过一句话没有?痛者不通;通则不痛。”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华恬蔫了。
“在下明白,华夫人心疼公子。我既然接了公子的医案,就是公子的大夫,自然会尽心尽力做好大夫该做的事。公子与夫人暂时可以不当我是这寨子的三当家。”
卞卿元的眼神骤然一亮,说:“唐大夫的气度和医术让人佩服。陆大当家对唐大夫一定有恩吧?”
“公子聪明。这寨子里的人和大当家都是有渊源的。”
“我见过寨子里的库房,粮仓就不说了,竟然还有个颇大的盐仓。从东沂运盐过来,得费不少人力吧?”
陆宸不可能让卞卿元见到盐仓。连华恬都觉得卞卿元吹牛吹大发了。但唐礼宾稍一犹豫,就笑着回答:“还行吧。花力气罢了,总比饿肚子强。”
“但不知外面的战事进行如何了?边境管制后,你们又怎么运盐进出?”
唐礼宾不笑了,把针灸包揣进怀里,说:“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只要时间足够,我有把握给公子治好。”
卞卿元对他逃避的态度并不为意,笑着让他告辞了。
华恬觉得唐礼宾的态度好笑。人都困在寨子里了,搓圆捏扁还不是陆宸说了算?“他们这么防着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能长出翅膀来?你只有个懋王名号,即无人又无钱,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谁说我无人?我不是有你吗?”卞卿元眯着他漂亮的眼睛笑,得意且笃定。
“对!我抵得上千军万马,你真有眼光。”华恬嘲讽他一句,把他的话当成了玩笑话。
寨子里的外来人渐渐多起来。看他们在寨子里熟门熟户的样子,猜都不用猜。一天下午,华恬故意把秦子的儿子留下写大字。快吃晚饭时,秦子果然找了来。
“我说其他孩子都回家了,怎么这小子没回去,还真是犯了错被留下了。犯了错,先生尽管打,打死打残都没关系。”秦子陪着笑,上前煽了儿子一巴掌。
“别说打死打残的话,我从不打孩子。”华恬给他搬了张凳子,又倒了一杯茶。
“先生就是太仁厚了。孩子都调皮,不打不成材啊。”秦子对华恬越来越恭敬,因为儿子的关系。
“你儿子上课很乖,不用打。就是年龄小,学起来有些吃力。所以下了课给他额外辅导一下。”华恬摸摸秦子儿子被打的头,眼神安慰了他一下,“事先没跟秦大哥说一声,害大哥担心了。”
秦子明显松了口气,轻松地笑起来。
华恬见时机差不多了,神秘兮兮地问道:“这几天偶尔听外面回来的人说,打仗越来越凶了?那寨子的生意岂不是受了大影响?”
秦子严肃了脸色,“寨子的生意当然会受点影响,不过不影响吃饭,还有其他国家呢。至于战事,先生暂时不必忧虑。北边的祁佯王家镇因为靠近浼国,没起战事。先生一定也知道,会国和东沂以前结盟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浼国。现在两国虽然起了战事,却都不敢投入全部兵力,他们即要防着北边的浼国,还得防着南边的霄壤国,一时半会地看不到结果。不过,据我看,会国困在四国中央,坚持不了多久。”
华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心跳加速了,“四国中央?西边还有一国?那会国还打什么仗?举旗投降算了!百姓还能少受点苦。”
秦子哈哈笑起来,“先生——”他不好意思骂她,便打着哈哈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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