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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正文 26 (第2/2页)

雨凤大震,立刻喊着,追出门去:
  
  “雨鹃!不要这样子!你不要生气!雨鹃……雨鹃……”
  
  阿超跟着追出去。喊着:
  
  “雨鹃!大家好好研究呀!不要跑呀……”
  
  云飞见大家转瞬间都跑了,心里一急,身不由己,也跟着追出门去。
  
  雨鹃奔进院子,跳上一辆脚踏车,打开大门,就往外面飞快的骑去。雨凤看到她骑车走了,急忙也跳上一辆脚踏车,飞快的追了上去。
  
  小三、小五跑出来,惊奇的大叫:
  
  “大姐!二姐!你们去那里?”
  
  雨鹃充耳不闻,一口气骑到公园里,来到湖边。雨凤已经追了过来,不住口的喊:
  
  “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嘛!”
  
  雨鹃跳下脚踏车,把车于往树下一推。雨凤也停了下来。姐妹俩站在湖边,雨鹃就气呼呼的说:
  
  “我早就跟你说,不管他改不改名字,不管他和家里断不断绝关系,他就是展家人,逃都逃不掉!你不信!你看,现在你嫁了他,自己的立场也没有了!郑老板这样用尽心机,筹划那么久,部署那么久,才想出这么好的办法,结果,我们自己要打退堂鼓,这算什么嘛?”
  
  “我并没有说我不告呀!只是说,大家再想想清楚!”
  
  “这么单纯的问题,有什么好想?”
  
  两人正谈着,阿超骑着家里仅剩的一辆脚踏车,车上,载着云飞、小三、小五三个人,像表演特技一样,叮铃叮铃的赶来了。阿超骑得气喘吁吁,小三小五以为又是什么新鲜游戏,乐得嘻嘻哈哈。大家追上了两姐妹,跳下车。阿超不住挥汗,喊:
  
  “哇!要累死我!你们姐妹两个,以后只许用一辆车,留两辆给我们!要生气跑出门,最好用脚跑,免得我们追不上,大家下不了台!”
  
  小三和小五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
  
  “你们不是出来玩呀!”小三问。
  
  雨鹃把小三拉,大声问:
  
  “小三!你说,你还要不要报杀父之仇?如果有办法把那个展夜枭关进牢里去,我们要不要关他!”
  
  “当然要啦!他关进牢里,我们就再也不用害怕了!”小三叫着。
  
  “小五!你说呢?要不要把那个魔鬼关起来?”
  
  “要要要!”小五拚命点头。
  
  云飞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看着雨鹃,诚恳的说:
  
  “雨鹃,你不用表决,我知道,你们的心念和意志有多么坚定!今天,是我一票对你们六票,连阿超,我知道他也站在你们那边,主张让那个夜臬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今天的”不忍“,确实毫无理智!甚至,是对不起你们姐弟五个的!所以,我并不坚持,如果你们都主张告,那就告吧!不要生气了,就这么办吧!”
  
  雨鹃不说话了。
  
  雨凤仔细的看他,问:
  
  “可是,你会很痛苦,是不是?”
  
  云飞悲哀的回答:
  
  “我现在知道了,我注定是要痛苦的!告,我想到展家要面对的种种问题,我会痛苦!不告,你们会恨我,我更痛苦!我已经在展家和你们之间做了一个选择,就选择到底吧!”
  
  “可是,如果你很痛苦,我也会很痛苦!”雨凤呆呆的说。
  
  云飞对她歉然的苦笑:
  
  “似乎你也无可奈何了!已经嫁了我,承受双边的痛苦,就成了必经之路!”
  
  雨鹃听着看着,又气起来:
  
  “你们不要这样”痛苦“好不好?我们要做的,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呀!大家应该很起劲,很团结,很开心的去做才对!”
  
  阿超拍拍雨鹃的肩,说:
  
  “你的立场一定是这样,可是,大少爷……”
  
  阿超话没说完,雨鹃就迁怒的对他大喊出声:
  
  “就是这三个字,大少爷!”她指着云飞:“阿超忘不了你是他的大少爷,对于你只有服从!你自己也忘不掉你是展家的大少爷,还想维护那个家庭的荣誉和声望!问题就出在这三个字上面:”大少爷“!”
  
  阿超看到雨鹃那么凶,又堵他的口,又骂云飞,他受不了这个!难得生气的他,突然大怒了,对雨鹃吼着说:
  
  “我笨!嘴老是改不过来,你也犯不着抓住我的语病,就大作文章!我以为你这个凶巴巴的毛病已经改好了,结果还是这样!你这么凶,大家怎么过日子?”
  
  雨鹃这一下气更大了,对阿超跳着脚喊:
  
  “我就是这么凶,改不了,你要怎么样?还没结婚!你还来得及后悔!”
  
  雨凤急忙插进来喊:
  
  “怎么回事嘛!大家讨论问题,你们两个怎么吵起来了?还说得这么严重!雨鹃,你就是太容易激动,你不要这样嘛!”
  
  雨鹃恨恨的对雨凤说:
  
  “你不知道,阿超心里,他的”大少爷“永远放在第一位,我放在第二位!如果有一天,他的大少爷要杀我,他大概忠心耿耿的把我杀了!”
  
  阿超气坏了,涨红了脸喊:
  
  “你说的什么鬼话?这样没有默契,还结什么婚!”
  
  雨鹃眼圈一红,跳脚喊:
  
  “你说的!好极了,算我瞎了眼认错人,不结就不结,难道我还会求你娶我吗?”
  
  小五帮着阿超,推了雨鹃一下:
  
  “二姐!你”不可以“骂阿超大哥!他是我们大家的”阿超大哥“,你再骂他,我就不理你了!”
  
  雨鹃更气,对小五吼:
  
  “我看,让他等你长大,娶你好了!”
  
  云飞见二人闹得不可收拾,急忙喊:
  
  “雨鹃,阿超!你们不要再吵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生活在一起,团聚在一起,我们七个人,已经是一个密不可分的家庭了!我从一个”分裂“的、”仇恨“的家庭里,走到这个”团结“的、”相爱“的家庭里,对这种”家“的感觉,对这种团结和相爱的感觉,珍惜到了极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分裂“!不管为了什么,我们都不可以恶言相向!不可以让我们的感情,受到丝毫伤害!大家讲和吧!”云飞说着,就一手拉住阿超,一手拉住雨鹃:“对不起!让你们发生这么大的误会,都是我的错!”他看着雨鹃:“我已经投降了,你也不要把对我的气,迁怒到阿超头上去吧!好不好?”
  
  雨鹃不说话,仍然气呼呼。阿超的脸色也不好。
  
  雨凤过来,抓住雨鹃的手:
  
  “好了好了!雨鹃,你不要再生气了!如果你再气下去,我们大家今天晚上又惨了,一定整晚要听那个劈柴的声音!后院的柴,已经快堆不下了!”
  
  雨凤这何话一出口,雨鹃忍不住噗哧一笑。
  
  阿超瞪她一眼,也讪讪的笑了。
  
  小三终于透了一口气,欢喜的叫:
  
  “好啦!都笑了!二姐不生气,阿超也不用劈柴了!我们大家,也可以回家了吧?”
  
  四个大人,都笑了。但是,每个人的笑容,都有些勉强。
  
  那天晚上,雨鹃心神不宁,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于下午和阿超的一场吵架,心里实在有点后悔,可是,从小她就脾气刚烈,受不了一点委屈。现在,要她去和阿超低声下气,她也做不出来……正在懊恼中,房门一开,阿超推门进来,她回头看到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阿超把房门阖上,背靠在门上,看着她,正色的说:
  
  “我们应该谈谈清楚!”
  
  “你说!”
  
  “今天在公园里,我们都说了一些很严重的话。这些话如果不谈清楚,以后我们的婚姻一定有问题!我宁愿要痛,让我痛一次,不愿意将来要痛好多次!”
  
  雨鹃凝视他,默然不语。
  
  “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你让我排除了我的自卑,来接受这份感情,但是,我对……”他好用力才说出那个别扭的称呼:“慕白的忠心,是我的一种本能和习惯,其中,还有对他的崇拜在内。我认为,这种感情和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冲突,你今天实在不应该把它们混在一起,一棍子打下来,又打我又打他,这是不对的!你会伤了我的感情,也伤了慕白!这是第一点!”
  
  雨鹃一惊,憋着气说:
  
  “你还有第二点,第三点吗?”
  
  “是!”
  
  “请说!”
  
  “你的这个脾气,说发作就发作,动不动就说一些不该出口的话,实在太过份了!你知道吗?话说出来是收不回去的!就像不要结婚这种话!”
  
  “难道你没有说吗?”她忍耐的问。
  
  “那是被你气的!”
  
  “好!这是第二点,那么,笫三点呢?”
  
  阿超就板着脸,一字一字的说:
  
  “现在,还没有结婚,你要后悔,真的还来得及!”
  
  雨鹃心里一痛,整个人都傻住了。
  
  “第四点……”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还有第四点?”
  
  他郑重的点点头,眼睛炯炯的看着她:
  
  “是!第四点只有三个字,就是我说不出口的那三个字!”
  
  她的心,“崩咚崩咚”的跳着,两眼紧紧的盯着他看。
  
  “你说完了?”
  
  “是!”
  
  她板着脸说:
  
  “好吧!我会考虑考虑,再答覆你,看我们还要不要结婚!”
  
  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痛楚,点点头,转身要出门去。
  
  她立即飞快的奔过来,拦住门。喊:
  
  “你敢走!全世界都没人敢跟我说这么严重的话!以前,连我爹都要让我三分!你难道就不能对我甜一点,让我一点?我就是脾气坏嘛,就是改不好嘛!以后,我的脾气一定还是很坏,那你要怎么办嘛?我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我吼你也吼,我叫你也叫,还没结婚,先给我上课!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不会被你气走?”
  
  他屏住呼吸,凝视她的眼睛,冲口而出:
  
  “我那有把握,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那你不能不说吗?”
  
  “忍不住,不能不说!”
  
  她的脑袋往后一仰,在房门上撞得‘砰’的一响,大叫:
  
  “我就知道,我好苦命啊!哎哟!”头撞痛了,她抱住脑袋直跳。
  
  阿超一急,慌忙去看,抱住她的头,又揉又吹:
  
  “怎么回事?说说话,脑袋也会撞到?”
  
  她用力一挣:
  
  “不要你来心痛!”
  
  “来不及了!已经心痛了!”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大叫:
  
  “我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按着,就大大一叹:“算了!为了你那个第四点,我只好什么都忍了!”想想,眼圈一红:“可是……”
  
  阿超把她的头,用力往胸口一压,她那声“可是”就堵回去了。他柔声的说:
  
  “不要说”可是“了!好好的嫁我就对了!不过……我的第五点还没说!”
  
  她吓了好大一跳,推开他,惊喊:
  
  “哦?还有第五点,你是存心考验我还是怎么的?不要欺人太甚啊!”
  
  他一脸的严肃,诚恳的说:
  
  “第五点是……关于我们告还是不告,大家先仔细的分析分析,不要那么快回答郑老板!
  
  这里面,还有一个真正苦命的人,我们不能不帮他想一想,就是天虹!“
  
  雨鹃怔住了,眼前立刻浮起天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和那对哀哀切切的眼睛,她不禁深思起来,无言以答了。
  
  天虹确实很苦命。雨凤和雨鹃,都已经苦尽甘来,但是,天虹却深陷在她的悲剧里,完全无法自拔。当萧家正为要不要告云翔而挣扎时,她正寻寻觅觅,在天上人间,找寻她失落的孩子和失落的世界。
  
  这天,她又发病了。手里握着一顶刚完工的虎头帽,她急急的从屋里跑出来,满院子东张西望。纪总管和天尧追在后面喊:
  
  “天虹!天虹!你要到那里去?”
  
  她站住了,回头看着父亲,神思恍惚的说:
  
  “我要去找云飞!”
  
  纪总管大惊,慌忙拦住:
  
  “你不可以去找云飞!”
  
  她哀恳的看着纪总管,急切的说:
  
  “可是,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云飞,他说我是破茧而出的蝴蝶,他错了!我的茧已经越结越厚,我出不去了!只有他才能救我!爹,你们不要囚禁我,我已经被囚禁好久好久了,你让我去找云飞吧!”
  
  纪总管听得心中酸楚,看她说得头头是道,有些迷糊,问:
  
  “天虹,你到底是清楚还是不清楚?你真的要去找云飞吗?为什么?”
  
  天虹迷惘的一笑:
  
  “因为他要吃菱角,我剥好了,给他送去!”
  
  纪总管和天尧对看,都抽了一口冷气。天尧说:
  
  “爹!拉她进去吧!”
  
  父子二人,就过来拉她。她被二人一拉,就激烈的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拉我!放开我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呢?”她哀求的看着父亲,心碎的说:“爹!云飞走的时候,我答应过云飞,我会等他一辈子,结果我没等,我依你的意思,嫁给云翔了!”
  
  纪总管心里一痛,凄然的说:
  
  “爹错了!爹错了!你饶了爹吧!快跟爹进去!”就拚命去拉她。
  
  天虹叫了起来:
  
  “不!不!不!放开我呀……放开我呀……”
  
  三个人正拉拉扯扯中,云翔过来了,看到这个状况,就不解的问:
  
  “你们在干什么?”
  
  纪总管见到云翔,手下一松,天虹就挣开了,她抬起头来,看到云翔,顿时怒发如狂,大叫:
  
  “你不要碰我!你不要过来!”
  
  云翔又是惊愕,又是愤怒,对着她喊:
  
  “我才不要碰你呢!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你爹和你哥,你别弄不清楚状况,还在这儿神气!”
  
  天尧生气的喊:
  
  “你不要说了,她现在脑筋不清楚,你还在这儿刺激她!”
  
  “什么脑筋不清楚,我看她清楚得很,骂起人来头头是道!”云翔说着,就对天虹大吼:
  
  “我赶不上云飞的一根寒毛,是不是?”
  
  她被这声大吼吓住了,浑身发抖,用手急急的护着肚子,哀声喊:
  
  “请你不要伤到孩子!我求求你!”
  
  “你在搞什么鬼?”云翔更大声的吼。
  
  她一吓,拔脚就逃,没命的往大门外飞奔。嘴里惨叫着:
  
  “谁来救我啊……云翔要杀我的孩子啊!谁来救我啊……”
  
  天尧和纪总管拔脚就追,云翔错愕的拦住,喊:
  
  “这是干什么?装疯卖傻吗?”
  
  天尧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云翔措手不及,被打得跌倒在地。
  
  这样一耽搁,天虹已夺门而去。纪总管急喊:
  
  “天尧!不要管云翔了,快去追天虹啊!”
  
  天虹也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跑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跑出大门,在街上没命的狂奔。一路上惊动了路人,躲避的躲避,观看的观看。
  
  天尧、纪总管、老罗、云翔……都陆续追了出来。天尧大喊:
  
  “天虹!你快回来,你要去那里,我们驾车送你去!”
  
  纪总管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喊着:
  
  “天虹!你别折腾你爹了!天虹……”
  
  云翔惊愕的看着急跑的天虹,觉得丢脸已极,在后面大吼大叫:
  
  “天虹!你这样满街跑,成何体统?还不给我马上滚回来!”
  
  天虹回头,见云翔追来,就魂飞魄散了。哭着喊:
  
  “让我保住孩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什么孩子?你已经没有孩子了!”云翔怒喊。
  
  “不不不!不……不……”她大受刺激,狂叫,狂奔。
  
  她奔到一个路口,斜刺里忽然窜出一辆马车。车夫突然看到有人奔来,大惊,急忙勒马。
  
  但是,已经闪避不及,车门勾到天虹的衣服,她就倒下地。马儿受惊,一声狂嘶,人立而起,双蹄一端,正好踢在她的胸口。
  
  天尧奔来,只见她一松手,婴儿帽滚落地,随风飞去。
  
  “天虹!”天尧惨叫,扑跪落地。
  
  天虹的脸色,自得像纸,唇角,溢出一丝血迹。天尧吓得魂飞魄散,抱起她。
  
  纪总管、老罗、云翔、车夫、路人都围了过来。
  
  天虹睁开眼睛,看到好多人围着自己,看到惶急的天尧,又看到焦灼的纪总管,神志忽然清醒过来。她困惑的,害怕的,怯怯的说:
  
  “爹,怎么回事?我是不是闯祸了?对不起!”
  
  纪总管的泪,泉涌而出,悲痛欲绝的说:
  
  “孩子,该我说对不起!太多太多个对不起!我们快回去请大夫!你会好的,等你好了,我们重新开始,重新来过……”
  
  天尧抱着天虹,往家里疾走。
  
  云翔直到这时,才受到极大的震撼。他呆站在街头,一时之间,不知道白己身之何在,眼前,只有天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他感到血液凝结了,思想停顿了,他挺立在那儿,动也不能动。
  
  按着,展家又是一阵忙乱。所有的人,都赶到了天虹身边。只有云翔没有去,他把自己关在卧房里,独自缩在墙角,痛苦得不得了。
  
  大家围绕在天虹床前,看着大夫紧张的诊视。半晌,大夫站起身,祖望、纪总管、天尧都跟着出房,天尧急急的说:
  
  “大夫,这边请,笔墨都准备好了,请赶快开方子!”
  
  大夫面容凝重的看着祖望和纪总管,沈痛的说: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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