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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将军

5 将军 (第1/2页)

龙骧将军回京之后第五天,圣谕一道将他提入宫中。
  
  素飒知道这次面圣定是妹妹周旋的结果,但他却没想到,入宫之后径直被领入丹茜宫。
  
  素盈一早等候,见哥哥风仪依旧,显然在囹圄之中没有受到委屈。兄妹二人相视一笑,并没有像素飒第一次从战场归来时说那么多的话。
  
  素盈执起哥哥的手,说:“圣上连日批阅奏章,刚才又不舒服,不能召见哥哥了。”她猜,皇帝如果已经看过谢震的密奏,就不会像她这般惶惶,也许根本没有打算亲见素飒。为龙骧将军断罪,是京中最新的热门话题。在这当口,他总是静观其变,不会挺身而出。
  
  素盈轻轻地吁了口气,笑笑说:“我还记得,数年之前,哥哥曾经愤愤地向我描述废后的亲族,说他们尸位素餐,早该被人取代。”平心而论,素盈并不认为废后的父兄一无是处。他们占了“后家”这样惹眼的位置,别人总以为他们成功得太过轻巧,因此他们一次失误就被认为罪该万死。
  
  “后家会变,从□□素氏变成了东平素氏,但人们看待后家的微妙态度不会变,如今轮到龙骧将军受人指摘。”她说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素盈知道父亲平王为素飒广为游说,但她听说,有些刚正不阿的官员力主依律断罪——那可是死罪。皇后深深挂心这场关于龙骧将军的争论,身边当然不乏为她张罗的人。素盈每天都能听到数条不利于哥哥的消息:有人说,龙骧将军乃皇后亲兄。有人又说,败军之将难以常法论断,当从军法论处。军法就事不就人,史书上也写着“孙武教战,亦斩宫嫔”不是吗?有人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朝败绩就斩将领,日后何来统军之人?立刻有人反驳说,失阵之罪,依法当死,一朝为人曲法,日后何来奉法之人?
  
  如此种种言论尘嚣直上。朝臣喜欢互相攻讦,一个话题会渐渐散开涟漪,变成他们的战争。素盈原想看看有多少人觉得后家之势不足以自保,发出她未曾考虑到的尖刻言论,但她渐渐失去了作壁上观的心情。
  
  素飒一躬身道:“微臣连累娘娘担忧,罪该万死……”
  
  素盈微笑着摇摇头,又说:“那天谢震提到前线,似乎别有隐情。哥哥可有话想要我转陈圣上?”
  
  素飒见宫内并无旁人,低声道:“军中有人通敌。”
  
  他的口气如此轻易,仿佛是一件不稀罕的事情,但素盈却怔住。
  
  她原本想,也许东宫滥用权威、树立私党,或者借机勾结地方,又或者纵容军队恶行惹出了大乱子。她全力提防的是东宫,没想到谢震与素飒担心的事却大相径庭。
  
  素盈转念又思忖通敌之说是否可信。明明是同一支军队,甚至与素飒的配合更加默契,但却没能在他的带领下获得胜利,而另一个没有很多经验的人,带领他的队伍连连告捷。这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骄傲的男人身上,都足够伤人。伤害常常会影响他们的判断力。
  
  素盈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哥哥,素飒泰然自若,眼神依旧冷锐沉着——他不是一个会因挫败失去理智的人。
  
  素盈徐徐道:“真有这种事?东宫挂帅后,哥哥应该向他禀明。”
  
  素飒的嘴角冷冷地上扬,“我与谢震都向他提过。不然,我们怎么会离开战场回到京城?”
  
  他提到的话题完全不是素盈日常接洽的事务,她的反应稍有些迟钝。但素飒的态度毫不隐晦,她心中猛然一沉,深觉不可思议,蹙眉问:“哥哥是说,东宫有意包庇此事?”
  
  素飒寒着脸道:“我手下有五个得力的人。其中一个也是东宫推荐的——当初东宫荐举我领兵时,他也一起从军,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十分尽力。但他与东宫关系过于深厚,我一直不敢特别重用。两军交战连连失利,败得太蹊跷。我曾经怀疑有内奸,但没有疑心他。直到被谢震劫营相救之后,想起种种蛛丝马迹,我才疑心那人就是奸细。”
  
  “为何不立即除掉?”
  
  “我还没有找到切实证物,东宫已经到战场了。”素飒说,“我向他提过此事,但那人迄今仍然毫发无伤。”
  
  他顿了顿,又说:“东宫用兵极狠。对我十分忠诚的四个将军,被他任意安排,危急之战不是前锋就是断后,已经先后阵亡。盛乐公主与谢震被支回京城,阵前已无我的亲党故交。龙骧将军麾下精锐交由东宫差遣,全灭也只是早晚之间。”
  
  素盈想要宽慰,素飒又咬牙道:“为与后家倾轧,包庇奸细、糟践兵卒……孰不可忍。娘娘应该知道,包庇奸细与通敌同罪。这样的储君与国贼有什么不同?想到这个国家将要交到此人手上,真是令人心悸。”
  
  “哥哥!”素盈连忙出声打断他,“就算有十成把握,也不能轻易到圣上面前指控东宫,何况此事证据渺茫。也许奸细另有其人,东宫只是对那个人格外偏袒,还算不上包庇奸细呢!”说到这里,她心里突突跳了几下,暗自想:谢震该不会已经贸然在密奏中揭发东宫吧?
  
  她定了定心神,从容说:“不妥善处置,容易被他反将一军——诬陷储君犯了通敌重罪,这样的罪名又有谁担当得起?”她见素飒愤恨难平,又道:“眼下头等大事,还要说如何为哥哥开脱。”
  
  素飒黯然道:“过堂听审,我并不十分为难。假设皇恩浩荡留我偷生,日后面对那四位将军的家眷,才令人惭愧。”
  
  素盈还想再安慰几句,忽然来了一名宦官,说是皇帝方才醒来,此刻召见龙骧将军。
  
  素飒临走时以大礼拜别,素盈忙去搀扶。素飒在她相搀时,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刚才说的那个人,叫做白信端——信默的弟弟……”
  
  素盈“啊”一声呆在当场,心里万千个念头乱转。恍然想起自己也曾见过此人,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以白家和东宫的渊源来看,她也明白这个白信端无疑是东宫放在素飒身边的人。但白家纵然无赖,已经贵为皇亲国戚,说他们家出了奸细,任谁听来也觉得不大可信。她连忙在哥哥耳边叮嘱,让他仔细留意皇帝口风,千万不要再轻易提起东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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