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群雄决斗
十八，群雄决斗 (第1/2页)十八，群雄决斗
天廷玉帝，这一天，与金星，李靖聚在南书房，举行例行的御前会议。李靖首先开讲，说是连续几次降妖不力，全在天廷武备滑坡，急需不拘一格，选任贤能，方能确保太平。意思是说要放手找几个能打仗，打胜仗的狠将，即使是高官厚禄也要舍得，要笼络。
玉帝听了，转身再看金星。
金星说：这也不难，可在凡间设下擂台，招徕天下妖精比武，让他们互相残杀，层层淘汰。最后胜出者由天廷录用，并授以大将军，上将军銜头。各种优厚，自然效忠卖命。这是一举两得的勾当，何愁人才难得，妖精不灭。
玉帝点头称是，连连夸奖：还是李老头脑筋活泛，什么也难不住你。接着三人又继续商量诸如主持，裁判，司仪，执法保卫，选址等事宜。玉帝最后说：好啦！二位分头去办，搞得气派一些，要显出天廷的威仪，花费点银子也不要紧。散会。
再说白沙洲。
一座孽龙神庙，矗立在白沙洲，坐北朝南，气象宏伟。这是孽龙阿婆的大手笔谋划，七个孙儿男女齐心合力的巨大成果！进得庙门，依次是同心殿，聚贤楼，先烈祠，各配有东西厢房，组成三进的四合大院。因孽龙形体庞大，所以殿堂房舍，都建得格外高大宽敞，显得很有气势。后院則先将砂石去了，换成泥土，有大树池潭，风景优雅。綠荫深处，是孽龙先祖的陵寝，陵寝前是神道，有三十六座飞天夜叉石像，分列两旁。这飞天夜叉身形伟岸，披发锯齿，大刀阔斧，威风凛凛。此外，尚有五百小夜叉，五百鼍龙，也藏在后院。这些都是阿婆的精心之作。先将取自海底的块块巨石，刻意雕凿夜叉成形。再由阿婆用自身精血点化，使之生龙活虎，飞天入地。众夜叉等等，经阿婆**，能征惯战，忠心不二，用来保卫神庙。
美囤揣着两块天狐金牌，兴冲冲地来到白沙洲，第一次走进神庙，看见同心殿前，五十四根旗杆，左右排开，顶天立地。上面五十四面大旗，迎风招展，不由得倾心钦佩，这才是阿婆的胸襟气魄啊！
阿婆见美囤来到，很高兴，领着众人陪同美囤在神庙走了一圈。并当众一再夸奖美囤对走出阴河有促成之功，对白沙洲有举荐之功。没有美囤的劝说就没有孽龙的今天。弄得美囤很不好意思。
晚宴过后，阿婆屏开众人，领着美囤，来到后院密室。灯光下，阿婆拉住美囤双手：
有些话，早就想跟你说，可总是开不了口……
阿婆，你尽管说。打我骂我都可以。
阿婆一把搂住美囤，止不往地嚎啕大哭：我的青儿啊……！
青儿是我的小女儿。当年，天兵围剿我孽龙池，我领着七个孙儿逃出。是我那青儿，小小年纪，独自断后掩护，力战天神，被降龙金牌打倒。可怜我那青儿，就此死于非命，再也没有爬起来。为娘我亲眼看见，痛彻心脾，直至如今。
阴河中，我剖开你的肉身，一眼就认出，我青儿的骨肉，就在你的身上。
阿婆，我骷髅鬼对不住青儿姐姐！
不能这么说。青儿的骨肉，附在了你的身上，这是你青儿姐姐的重生。你就是我的青儿再世，我就是你的亲娘！
阿婆说得诚恳，实在。美囤心灵感应，哽咽良久，不禁双膝跪下：娘！我就是你的青儿。谁杀了青儿，我就杀了谁！血海深仇，说到做到！
…………
来，娘知道你得了两块天狐金牌，娘给你整理整理。
阿婆又动金刀，将美囤皮肤浅浅划开，两块金牌，嵌入美囤的前胸后背，伤口照旧用龙涎涂了：
不碍事的，过几天金牌就化入肉身不见了。冲锋陷阵的人，需要有两块护心镜。紧要关头，能救性命。
阿婆的七个孙儿，名字简单，依次就唤做大龙，二龙，三龙，四龙；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条龙就是四位将军，各有亲兵统属，长年驻扎在外，很少在家。身边三个姑娘，也各有几百喽罗，每日里四处活动，搞情报和后勤。
此后，七个孙儿，都称美囤为姑姑。美囤想到阿婆多年的恩德关爱，感到心里热呼呼的。既然是阿婆的女儿，就应该为阿婆着想，替白沙洲出力。
回过头来，再说天廷擂台选将的事。
两界山地处中土西北，万里河山，很远很远。再出去就是番邦外国，这是两家分界的地方，所以就叫两界山。有人读过好些书，就关心地问：这里是不是当年镇压孙猴子的地方？老拙说：不像呀！传说归传说。看这两界山山势平缓，地理开阔，连小山也称不上。怎么可能压住孙猴子？除非是活埋。建议你老兄再查考查考，或许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天廷决定比武选将，而且把比武的擂台设在两界山。密锣紧鼓，广为宣传，消息传出，轰动妖界。几乎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两界山也跟着名扬天下，原本荒凉的地面，一时间涌来无数妖精，奇形怪状，熙熙攘攘，气势直追国际大都市。
不过，来到两界山的妖精，大多数是来观望凑热闹的。他们知道轻重，不敢轻易下场。正如点将台两旁的大字所写：
是英雄就不问出处
能战胜即富贵荣华
横批是：打死无论
可怕的就是这个横批！真正的诱惑与杀机共存啊！还是克制点吧。当然，也有那英雄好汉，热血沸腾，不惜用生命对抗苦命，勇敢地走进擂台。
所谓擂台，就是在大坪上用白灰标出的方框，很宽很大，一共五个，一字排开。擂台两旁，散有不少的尸骸，白骨，这是比武失败者的下场。
擂台比武已经进行了好几年，千篇一律，亮点不多，大家渐渐有些厌倦。正在此时，美囤来了。同大家一样，看个热闹而已。她四处走了一圈，不见比武，也没有热闹，冷冷清清，了无情趣。这算什么比武大会，一点也不刺激。看看天色不早，就选中一块石坪，枕上龙皮袋，裹着大披风，躺下睡了。
想不到的事情就来了。
美囤正在迷糊，突然被人踢醒：
滾开滾开！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
怎么啦？
叫你滾开！大爷来啦！
美囤睁开双眼，只见几十号黑影，有挑有抬地走来，石坪上铺开毛毡，毛毡上摆开酒菜。那大爷走来，盘腿坐在上首，拿腔捏调，抖足作派。几个走狗模样，围成一圈，烛灯燃起，大吃二喝，胡说八道。美囤忍耐，远远坐开。
还有最后一天，估计无人敢来，大爷你的上将军已经是稳拿稳坐了。
大爷是上将军，到时可别忘了我等，多少赏个校尉，偏裨的干干。哈哈哈哈！
大爷，我看那四个擂主，也不怎么样。大爷将三千毒虫一放，他们必定是望风而逃。何不大胆一试，大爷你就是大将军啦！应该争取。
…………
老拙插话：比武规则是，擂主守擂一年，无人能胜，授上将军銜。将五个擂主，一口气全部战胜的，授大将军銜。
美囤身受欺辱，心中不平。这般贼形饿相，就是上将军？笑话！今天惹着我僵尸鬼，一定要设法清账。仔细盘算，心潮涌动，美囤决计明天攻擂！试试这几个畜牲“大爷”。
一大早，美囤起来，小溪边洗漱，挎包中掏出牛肉烧饼，默默吃了一些，就来到点将台，找人报名。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一个小职员才慢慢走来。一说是小姑娘报名攻擂，连连摇头：
这是打死人不偿命的地方，你当是过家家好玩吗？快回去！快回去！
美囤好笑，一把将小职员耳朵拧住，逼住报名。这小职员挣扎不动，只得同意。其实也简单，就是在生死文书上签个名就行。
一见有人报名攻擂，点将台立即忙碌起来，四下里通知叫人，穿衣戴帽。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就绪。
只听得号炮一声，三十六面大鼓，一齐擂响，三十六支长号，凄厉激昂。旌旗猎猎，刀光闪闪。接着是警卫队进场，裁判官入座。铜锣一声，一遍寂静。司仪官登台宣布擂主与美囤的姓名，接引官将美囤引至第一擂台。
众妖精闻讯，早已聚集擂台，挨挨挤挤，专看美囤攻擂。只见美囤，头扎英雄结，身穿绿绸紧身小袄，枣红披风，果然是青春妙曼，英姿飒爽。但也有妖精认为，如此美貌女子，却来干此凶险之事，有些不可理喻。
一声锣响，攻擂正式开始。
第一擂的擂主是老将牛魔王，江湖上人称平天大圣。只见牛魔王黑盔黑甲，状若铁塔，两只大犄角，足足宽开八尺，十分醒目。美囤心中嘀咕：这老牛是红孩儿的亲爹，须得给个面子才行。正在寻思，那老牛也不打话，挥动泼风大砍刀，恶狠狠地扑来。美囤脱手甩出金阳大棍，应对了几招。然后纵身一跳，高过牛头许多，大棍挑起牛犄角，轻轻一甩。那老牛身不由己，腾空飞出场外，依然站立，形同木偶。锣声响起，裁判老牛跌出界外，擂主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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