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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遗嘱

088、遗嘱 (第2/2页)

“孙叔,你讲得这么绕,她得消化好几天才能想明白吧?”
  
  孙勰笑了笑:“我可能还是不太擅长给你们年轻人讲道理。”
  
  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在问他们领骨灰盒的事,孙勰瞥了一眼佟羌羌呆愣的表情,应喝着工作人员便要随着去了。
  
  “我对韩烈已经没有以前的感情了。”身后佟羌羌涩着嗓音如是说,显然是在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孙勰的脚步略微滞了滞,笑:“丫头。先好好想清楚了。还有,你和我讲这个没用。你要和你自己讲。”
  
  ***
  
  钟远山的入土仪式,佟羌羌并未参加,从殡仪馆出来后,她就坐上了麦修泽的车,要麦修泽送她回酒店。
  
  “我还得等韩烈。我这开的可是他的车。”麦修泽拒绝。
  
  这点习惯,三年了他们俩都没改过来。佟羌羌一直都纳闷,韩烈好像并不是特别喜欢自己开车,但又不专门雇司机。总喜欢让麦修泽来他,佟羌羌可没忘记她也曾经被韩烈当过司机使唤。而麦修泽也是奇怪,老喜欢开韩烈的车。
  
  “你不是富二代吗?怎么连一辆自己的车都没有?”因为心里头不痛快,佟羌羌讲话特别没好气。
  
  麦修泽挑眉斜睨佟羌羌:“我是个没钱的富二代。怎么,不行吗?”
  
  佟羌羌:“……”
  
  然而即便憋着气,佟羌羌还是得乖乖坐着等人来了一起走。
  
  这几年土地越发寸土寸金,土豪们买墓地也越来越豪气,这个墓园就是为了满足需求在郊区新建的。一般人来都有自己的私家车,仅有的公交一个小时才一趟。而且偏偏上午明明还阳光普照。下午就阴雨绵绵。佟羌羌没有傻得自己下车找罪受。
  
  望着窗外发呆的沉默中,佟羌羌幽幽地问了麦修泽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都认为,韩烈没有任何错?我应该理解韩烈、原谅韩烈?”
  
  我不知道。麦修泽要笑不笑地摊摊手,“我早上说了,我再也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了。”
  
  佟羌羌单只手抱臂,额头虚虚抵在玻璃窗上,视线在水花中有些模糊了焦距。
  
  不久后,细细的雨帘中出现了韩烈、孙勰和钟如臻的身影。
  
  钟如臻拉开车后座时,发现司机是麦修泽,顿了一下,和佟羌羌说:“孙叔就一个人,我坐他的车,不和你挤。”
  
  “……”佟羌羌无语地目送钟如臻快速地走向孙勰。
  
  韩烈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来。
  
  佟羌羌就坐在副驾驶座正后面的位置,恰能看见椅背上他露出的一截脑袋上,有细小的雨珠沾染在他的发丝。她别开脸,重新看回车窗外的风景。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佟羌羌眯眼睡了过去,感觉到车子停下来。她睁开眼,发现天都黑了,而她却被带来了钟宅。佟羌羌拍了拍麦修泽的座位椅背:“不是说好先顺路送我回酒店的吗?你怎么没叫醒我?”
  
  麦修泽瞥了一眼韩烈,没有说话。
  
  见状,佟羌羌哪里还不明白又是韩烈的主意。
  
  副驾驶座上的韩烈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偏头淡淡地说:“律师来宣读遗嘱,一会儿就好。再一起走。”
  
  佟羌羌蹙了蹙眉,不情不愿地和他们一起下车。
  
  雨已经停了,洗去了不少夏日的热气。空气凉爽清新。地面上湿漉漉的,三年未回来的钟宅灯火通明,在地上的积水投下倒影。
  
  佟羌羌看了两秒,顿住了脚步:“我就不进去了。”
  
  反正遗嘱也和她无关。
  
  韩烈眸光深深地凝着她,似乎要否决她的这个要求。佟羌羌知道他可能是在误会她要偷溜,意思委婉地补充了一句:“我在外面透透气,等你们。”
  
  韩烈未置可否,钟杰倒是在这时匆匆着脚步从大门跑进来:“爸、爸的葬礼结束了?”
  
  钟如臻嘲讽:“召回你的不是爷爷的葬礼,是遗嘱的宣读吧。”
  
  虽然钟家已被韩烈把控,但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宣读遗嘱,就还有一丁点的希望。或许韩烈没那么无情能分他一点羹汤呢?钟杰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被钟如臻挑明了直接说出来,他的面子就挂不住了,有点恼羞成怒:“你爷爷刚去世,我不想和你吵!”
  
  说完他当先往宅子里走,叫着韩烈说:“快点吧三弟,早点宣读早点了结,我还有事要忙。”
  
  钟如臻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钟杰的机会:“你忙得不就是找胡小庭那个贱人吗?既然忙要不你就别听了。反正就算有你的份,你也没儿子可以继承。”
  
  “你——”钟杰气得脸色涨红,钟如臻却根本不等他骂人,便冷哼一声颇为高傲地挺直腰板迈开步子走人。
  
  钟杰顿时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吐不出来。
  
  韩烈扫了一眼佟羌羌,见她似乎在打量钟宅的变化,他轻轻折起眉心,似乎还是不太放心。麦修泽悄悄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低声道:“行了行了,我就在外面给你看着人还不行吗?”
  
  韩烈略一顿,这才没了犹豫。
  
  一走进钟宅的大厅,便见朱锦华已经坐在红木椅上等大家,坐姿保持着端庄之态。
  
  钟如臻又是忍不住开口讽刺:“我以为大伯母不会到场的。毕竟你连爷爷的葬礼都不露面。等新闻一出来,怕是整个荣城的都将知道,钟家的大长媳连公公的葬礼都不屑参加,只着急着分家产。”
  
  “我总得来看看,他究竟帮钟家立出了怎样的遗嘱。”朱锦华反唇相讥,灼然的目光盯着的是韩烈。
  
  韩烈面无表情,对朱锦华的话置之不理。
  
  管家把刚抵达的王律师领进来了客厅里。除了钟文昊特殊情况和胡小庭事出有因无法到场,其余人都没有缺席。王律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遗嘱,进行宣读。
  
  “荣城市天月律师事务所受钟远山先生委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等法律法规的规定……现将钟远山先生的遗嘱公布如下……钟远山先生名下的钟氏集团股份,由长孙女钟如臻全部继承——”
  
  “什么?!”钟杰震惊地出声,打断了律师尚未完全念完的话。
  
  朱锦华亦是诧异。
  
  连钟如臻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望向韩烈。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份遗嘱出自韩烈的手笔。但几乎都已经认定了韩烈会将所有归入囊中。
  
  三年前钟氏资金链出问题,转让了不少的股份。再扣去各个董事股东的,真正属于钟家的其实已经不多了,只是维持在最大的比例。现在股份全部由钟如臻继承的意思,等同于把钟氏的大权交予钟如臻。换言之,钟如臻成了钟家的当家人。
  
  韩烈镇静如常,握着茶杯淡定地啜一口茶,让律师继续把遗嘱念完。
  
  后面的内容就是剩下对钟家各处包括房产在内的不动产的分配,以及一些防止钻空子的遗漏条款。大家也都没什么太大仔细心思听了。
  
  钟杰心念斗转,却是从这份听似绝望的遗嘱里发现爆喜:钟如臻是他的女儿,钟如臻继承了一切,和他继承了一切有什么区别?只要钟如臻稍有不测,钟如臻的东西还不是全归他这个做父亲的所有了吗?
  
  思及此。钟杰内心瞬间从震惊转为暗暗地狂喜。
  
  然而,王律师在宣读遗嘱的最后,拿出了一份钟如臻和钟杰解除父女关系的材料。
  
  钟杰的表情刹那僵硬。
  
  “什、什么?!”钟杰霍然从红木椅上站起,“我是如臻的父亲,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和她解除父女关系?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律师扶了扶眼镜架:“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正式文件,钟老先生已经在上面签字同意。在钟家的关系里,钟老先生有权帮你做出决定。”
  
  “什么签字!怎么会有他的签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假的!”钟杰暴跳如雷地吼叫着,恶狠狠地瞪向韩烈,“你!全部都是你干的!”
  
  钟如臻噌地起身冷声反驳:“刚刚宣读遗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假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龌龊心思!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钟如臻,你反了!我是你老子!”
  
  “哼,你没听见吗?我现在和你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
  
  钟如臻和钟杰的争吵声中,朱锦华面带笑容地看着韩烈。韩烈微微眯起眸子,冷冷地和朱锦华交锋。
  
  韩烈以为朱锦华会说些什么,然而朱锦华并没有。
  
  少顷,朱锦华站起身,默不作声地往外走。
  
  ***
  
  钟宅外,佟羌羌站在廊下,有点出神地盯着繁茂的花圃。
  
  麦修泽靠在车旁,守了她有一会儿,其实基本确定佟羌羌并不会偷溜,完全是韩烈多虑了。
  
  从殡仪馆开始,他就还没上过洗手间,现在感觉确实需要解决一下,就让管家领他去洗手间。
  
  朱锦华从大厅里走出来时,一眼便看见了独自一人站在外面的佟羌羌。
  
  她略一眯眼,眸底划过一丝怨毒,心里只觉得得来全不费工夫。
  
  “羌羌。”
  
  发呆的佟羌羌闻声回头,对视上朱锦华噙着诡异笑容的脸。
  
  ***
  
  客厅里,韩烈在朱锦华离开之后,把杯子里的茶喝光,也站起身来,冷冰冰地对钟杰道:“二哥,你有任何的不满,请自行去找律师。”
  
  “你还有脸说!爸的这份遗嘱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王律师窜通起来烂拟遗嘱!这根本不是爸的意思!我当然要找律师!我要把你们通通都告上法庭!”钟杰本想上前来揪韩烈,可撞上韩烈凛冽的神情,他莫名地就滞住了。
  
  “嗯,我们等着。”韩烈的回答十分云淡风轻,紧接着对王律师说:“还有我的股权转让书,现在就拿给如臻吧。”
  
  王律师闻言立即掏公文包
  
  钟如臻再度怔住,愣愣地接过文件,发现韩烈当真把他手里所持有的股份全都送给了她。不仅包括他母亲的那10%,还有当年钟氏为了周转资金转让给香港富商的那些股份。这样加起来,钟如臻所拥有的股份,在钟氏集团的董事会中,就占据了绝对的地位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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