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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第七十三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重数

73 第七十三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重数 (第1/2页)

待入了诗虚,天香突然发现,身边的游人突然多出了好些女子。
  
  “怪哉,怎么到了晚上,姑娘倒多了起来。”
  
  顾全打探了一番,回来道:“倒是我们忘了时候,今日乃是七夕。所以临江的诗虚专门开了渡口,有不少良家的闺秀会从那边上岸逛诗虚。”
  
  “原来如此,”天香恍然大悟,“竟已是七夕了!”
  
  七夕女儿节,是女儿节,是女子们逛街乞巧的日子。
  
  黄昏的诗虚,便仿佛到了上元节的夜晚,到处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到处是人约黄昏后,到处是吟诗作赋打灯谜玩飞花令的红男绿女。
  
  天香围观了几个,只觉得酸腐无聊,再加上实在受不了那些眉来眼去的小情人们,便匆匆掠过了几个摊位,随手买了些韵书平水词还有些文人墨客的小玩意儿。
  
  天色彻底暗下来时,天香总算穿过了乞巧的姑娘们挪动到了酒虚处,却在入口处被号兵拦住了。
  
  “因着今日是七夕,风雅虚来了好些乞巧的闺秀,今夜酒虚许进不许出,免得生了是非。”
  
  顾全有些犹豫:“这,难不成就住在酒虚里头?”
  
  号兵道:“酒虚之中有逆旅可打尖,尽头是东湖。若是今夜进了酒虚,或是住在里头,或是在东湖包了船出来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再原路回返。”
  
  天香点点头:“酒醉之人谁知道会做些什么事?这安排倒也合理。”说着,打发了仅剩的那个侍卫回去知会那两个看货的,自己带着顾全进了酒虚。
  
  许是因着这许进不许出的条例,和诗虚比起来,酒虚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深处的一幢酒楼门口熙熙攘攘聚了不少人,很是热闹。
  
  天香本就是好热闹的性子,自是向着那人群去了。待看清了酒楼的名字,顿时一呆——错认水。
  
  真是生意兴隆,这分号都开到绍兴来了啊!
  
  此处之所以人多,是因着有赠酒的活动。过往的行人,无论老少都可以免费品尝酒楼自酿的果子酒。虽是味道清淡,却也好歹有些酒味,颇有些解渴的功效,足以将人的酒虫逗引出来慷慨解囊去买那真正解馋的酒。
  
  除此之外,这错认水酒楼还搞了个彩头酒,借着七月七这魁星节的名头,要考书生们百科,只要答对一道题,便可得一壶美酒。若是接连答对七道,便可畅饮楼中不外售的百十来种藏酒。
  
  天香顿时觉得有趣,却见众人只是争着去饮那免费的果子酒,并没有几个人上前参与这彩头酒。她又看了一阵子才明白,既然是彩头酒,多少带着点赌的性质。赌这彩头酒,需先交十两银子。若是答对了,便将银子和酒都还给你,但凡有一道答错了,便只有酒没有银子了。
  
  这一下子让不少囊中羞涩的书生望而却步,天香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只见到五六个富家子上前报名参加,但没多久,就各自讪讪提着两三壶酒退了出来。
  
  天香想到那百十来坛陈酿顿时有些心痒痒,摇了摇方才从诗虚买的折扇,轻咳一声,迈着四方步上了前:“我来喝这彩头酒!”
  
  留着山羊胡的掌柜收了顾全递来的十两银子,恭恭敬敬向着偏门一指:“公子,请——”
  
  顾全本来是有些尿急,但想着以自家“公子”的水平想必等她出来是倚马可待,因而并不敢离开,乖巧地在外面候着。
  
  天香大摇大摆进了偏门,见是个只容得下两张四方桌的小房间,好似科场的号房。房中一个玄衣人坐在桌前,瞧见天香进来,便将四五个木牌子推了上来:“徽墨以程曹二家为上品,程家又以程君房为最优。人皆道:世无君房,而有君房之墨,敢问公子,下列哪个是君房墨?”
  
  天香愣了片刻,心道这题我没准儿还真会。她把木牌子挨个看了,仔细回忆了下老爹前阵子收的那块宝贝墨,待瞧见了眼熟的”玄元灵气”时,顿时眼睛一亮,把那牌子推了回去。
  
  那人笑了笑:“恭喜公子,请入内领赏——”说着,起身掀起了一道帘子。
  
  一个面容清丽的婢女迎上前来,捧着一壶酒道:“题目与墨有关,此酒正是即墨老酒三十年陈,价值纹银十两。不知公子可要继续答题?若是不答了,便请公子随婢子一道出去,酒和银两一并奉上。”
  
  天香笑道:“若是继续答呢?”婢女笑而不答,引着天香进了第二间房。
  
  依旧是号房大小的一间房,一个月白长袍的书生正伏案而眠,被婢女推了推方才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笑吟吟道:“睡了好一觉才算是又等来了人。正所谓,‘一枕余甜昏又晓,凭谁拨转通天窍’,敢问公子,可知道此诗是出自哪本书?”
  
  天香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邯……邯郸记。”
  
  书生一敲桌子:“对喽!请——”
  
  天香梦游般地瞧见又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迎了上来:“题目是与那黄粱梦有关,这酒便与黄粱有关。此酒是北地的黄粱酒,香醇浓烈,价值纹银二十两。不知公子可要继续答题?”
  
  “答答答!”天香急道。
  
  第三间房中坐着个面容黝黑的朴素男子,他严肃地打量了天香一通:“世间事,常有无心插柳、歪打正着的奇遇。故而有谚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有一句诗,‘谁知疲秦计,能开万世功?’敢问公子可知这诗中所指的工事是什么?”
  
  这冗长的题目念完,天香脑中一片浆糊:这个“疲秦计”,好生熟悉,似乎是很久之前谁专门讲给她的典故。
  
  是什么国,什么渠来着?
  
  郑国修的韩、韩国渠?
  
  见天香久久无言,男子叹了口气:“如此,那第三壶酒权当小人送您——”
  
  “郑国渠,修的是郑国渠。”天香灵光一现,欣喜答道。
  
  男子眼前一亮,猛地点头:“正是郑国渠!”
  
  这次迎上来的婢女还没开口,天香便将她托盘上的酒拿起来喝了一大口:“这是什么酒?滋味如此淡薄?”
  
  婢女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本楼的招牌,‘错认水’,虽入口淡薄,但后劲较足。公子慢些饮——不知——”
  
  天香点点头:“走吧走吧,下一题!”
  
  走过三个逼仄的房间,第四间房叫人有豁然开朗之感,房间面积大了许多,却是纤尘不染,雕梁画栋,还布置了诸多花草,一个衣上绣着梅兰竹菊桃李海棠牡丹芍药莲花芙蕖的花哨男子正在桌边——修指甲。
  
  抬头见到天香,他似是吓了一跳:“哎哟,这么半天总算是来了个人儿。这位小哥如此俊俏,还是别答题了,陪我坐下聊聊天也好。”
  
  天香摇了摇扇子,把迎面扑来的脂粉气扇去了些,好性儿道:“这位小哥哥还是出题吧。”
  
  男子掩口一笑:“出什么题呢,今儿个七夕,不如我们来玩增字飞花令吧!”
  
  天香心道不好,这记诵可不是她的强项:“这怎么玩?”
  
  “就对诗呀——我先说一句诗,诗中带花字,你只要诗中比我带的花字多,你就赢啦~”说着,也不等天香回答,便开口道:“春城无处不飞花。”
  
  一句诗中两个“花”字,天香还当真知道那么一首,再熟悉不过的一首——她下意识对答道:“枝上花,花下人。”
  
  男子鼓起掌来:“不错不错!下一句,南阡桃花花丛丛,花枝晓动阴蒙蒙。我这可是三个花哟~”
  
  天香心头一震,脱口而出诵道:“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
  
  男子嘻嘻一笑,起身福了一礼:“你赢了,公子,请——”
  
  又一个美貌婢女迎面走来,天香径直取了她端上来的酒倒入口中,桂花的清芬慢慢在口中绽开,仿佛把她心头的那点小火苗烧得更旺了些。
  
  她提着酒壶,朝着下一道门去了。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站在正中间,见到她,似乎是松了口气:“好些天了,好歹让我见着了个人,总不能让我白白站着提了这么几天灯笼。”
  
  他把灯笼举高,一个纸条滚了下来,是一道灯谜,只见上书:
  
  紫衣似竹而非竹,滋味爱生不爱熟。
  
  沾染唇舌甜如蜜,骨酥皮皱弃于途。
  
  猜一物。
  
  男子笑眯眯道:“此物这边不多见,但公子若是读书多的话,是会从书上见到过的……”
  
  未等他唠叨完,天香步履轻快地掠过他身侧,蓦然回首甜甜一笑,丢下一句:“甘蔗。”
  
  这一题的奖励是甘蔗酒,由甘蔗酿成,加了桂花蜜调味,格外甜腻。
  
  第六间房里酒气熏天,天香进去一看,墙角处睡着个鼾声如雷的胖子,地上散落了一地酒壶。白墙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首诗谜:
  
  一物皮黑肉儿白,谁知肚里墨水浓。
  
  蘸墨道尽相思苦,半载消失无影踪。
  
  从来不曾窃香玉,空担欺世大盗名。
  
  软滑皮肉奉君子,但求清白度来生。
  
  天香哑然失笑,忆起了用来造假军田券的乌贼墨。
  
  她从胖子手里抽出只笔来,从旁写下了乌贼二字,那个“贼”字还写得格外大。
  
  这一次外间也没有瞧见婢女,一扇门前摆着一个小巧的酒壶,上面写着:鱼欢酒。
  
  天香心头的念头愈发强烈,她拾起那酒,掀了帘子踏出去。
  
  那风虚的热闹喧阗尽被身后的酒楼挡去,草木水泽的自然气息迎面扑来,她眼前是一片寂静——自己竟然到了室外。
  
  脚下是一条青石小路,蜿蜒向前,路的两侧挂满了绘着吉祥纹饰的走马琉璃灯,将这小小的地界照得亮如白昼、光华璀璨。
  
  其中最大的一盏灯下坠着一张纸笺,天香信手将它拽了下来,见上面也是一道诗谜:
  
  遥望琼林有一人,生就倾城倾国身。
  
  无端觅得怜香伴,有情何妨慕天真。
  
  顶上乌纱且高挂,未老红颜正青春。
  
  南下千里迢迢路,只待佳人唤卿卿。
  
  打一人。
  
  瞬时间,温热的液体沾湿了睫毛,天香抬起头,向远处望去。
  
  路的尽头,通往一片幽深的湖泊,湖边一座灯火堂皇的三层画舫婷婷矗立。有一看不出男女的青衫人,正站在码头边。
  
  天香如在梦中,心头怦怦直跳,她将那鱼欢酒一饮而尽,丢了酒壶三步两步到了水边,切切问道:“她在哪儿?”
  
  青衫人笑而不语,向着身边的画舫一指:“请——”说着,便转身想扶稳舢板,还没来得及动作,余光已经瞥到天香越过舢板跳上了船。
  
  画舫以砖石托底,稳稳当当,甚至没有惊起一丝波纹。
  
  甲板上空无一人,天香转入底舱,立时嗅到了沐浴氤氲的暖香气息。她面上一热,不由自主朝着那浴室走了去。
  
  其中却是空空如也,只有浴桶处贴着张纸条:“登堂入浴房,或恐是牛郎。切勿视非礼,及早戒窥香。”
  
  天香又羞又气,退了出来,转身上楼。
  
  二楼客舱布置得精美华贵,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床帏紧紧遮掩,厚厚的帘布看不出其中有没有人。天香一把掀开了床帏,眼前空无一人,只是床头也贴了张纸:“入室却登床,定是采花狼。”
  
  “这个斯文败类!”她磨了磨牙,愈发按捺不住性子,径直开了窗,施展轻功从客舱外的围栏翻上了三楼。
  
  三楼三面通风,不像船舱,倒像是水榭阁楼,晚风袭来,轻纱浮动。唯一的一侧墙壁打了一墙酒柜,摆着各色酒水。
  
  而天香正前方摆着一个软塌,榻上一人正背对着天香曲臂侧卧,一头墨发如瀑洒落,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清氛,一袭宽大的白衣也遮掩不住腰峰处熟悉的曲线。
  
  那人背后贴着个纸条,上面写着“谜底”。
  
  天香三两步奔到榻前爬上去,把那人脸扳过来朝着自己,却见她额头上也贴着个纸条:还等什么?
  
  天香一愣:“什么等什么?”
  
  那人睁开眼来,抬手径自撩开眼前的纸条,倾身在她唇上一吻:“占便宜都不会,忒笨!”
  
  天香呆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好你个冯素贞!”她佯装做怒,去搔冯素贞的痒,冯素贞左躲右闪,两人顿时在床上闹作一团。
  
  天香忽地停了动作,猛地将冯素贞抱住,嗅着那人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可我不知道,可我不知道,居然真的是你!”
  
  冯素贞撑起身子,大笑道:“糊涂虫,什么知不知道的,到底知还是不知?”
  
  天香方才喝的酒一齐上了头,连珠炮一般急速道:“调动三地学政来做着禹陵修禊,汇集江浙徽的富贾来造这风雅虚,若不是你,谁有这般能耐?若不是你,怎能如此声势浩大?”
  
  冯素贞笑道:“哦?那算你知道了,那你不知道的又是什么?”
  
  天香犹然带着几分不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居然真的在此地,真的在这里,真的是专程为我而来!”
  
  冯素贞将天香揽进怀里,叹息道:“当然是为了你!我不知你会不会来,不知你何时能来,也不知你会不会用闻臭的名字来,我眼巴巴地在此间等了你好些天。晌午梅竹查了名册,报了我说有个叫闻臭的来了,我便从晌午一直盼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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