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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

正文 25 (第2/2页)

她气得哇哇大叫:
  
  “活老鼠比死老鼠也强不了多少!何况,这只“活老鼠”会被“瞎猫”逮到,看样子,一定是一只“笨老鼠”!”
  
  他瞪着她,鼓着腮帮子说:
  
  “你看,我准备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语,被你这样一搅和,全部都给堵回去了!”
  
  “哦?你准备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语”,那你说来听听看!”她希奇极了。
  
  “每次你堵我的话,我就忘了要说什么!现在,又都忘啦!”
  
  雨鹃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
  
  “我看,我有点苦命!”
  
  阿超热烈的盯着她,心里热情奔放,嘴里,居然一连串的说了出来:
  
  “你不会苦命,虽然我说的甜言蜜语不怎么甜,不怎么动听,对你的心是火热的!以后,生活里有苦,我先去尝,有辛劳,我先去做!拚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受苦!我顶在那儿,不能成为你的“天”,最起码,成为你的“伞”,下雨天,我挡着,太阳天,我遮着!”
  
  雨鹃睁大了眼睛,大出意料之外。半晌,才回过神来,感动得一塌糊涂,大叫:
  
  “哇!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话了!我这只“笨老鼠”,只好认栽,栽进你这只“瞎猫”的怀里去了!”
  
  她说完,就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他笑着,抱住她。两人紧紧相拥,融化在一片幸福中。
  
  塘口的新房里,浓情如酒,醉意盎然。展家的庭院里,却是人去楼空,满目萧条。
  
  祖望过了一个寂寞的晚上,云飞离家了,连云翔也不见了。纪家父女三个,根本不肯露面。展家,从来没有这样冷冷清清过,他被一种失落的感觉,牢牢的捉住了。
  
  婚礼第二天,祖望才知道云翔竟然关在牢里!来报信的是黄队长:
  
  “咱们厅长交代,只要有人去闹婚礼,不管是城南还是城北的人,一概抓起来!展二爷一早就骑了马,要冲进迎亲队伍里去,没办法,只好抓起来了!”
  
  祖望惊得目瞪口呆,品慧已经尖叫起来:
  
  “怪不得一个晚上都没回家!黄队长,我们和你们厅长是什么交情,你居然把云翔给关了一夜?那有这个道理?现在,人呢?”
  
  黄队长慢条斯理的说:
  
  “现在,人还在拘留所里,等你们去签个字、立个保,我们才能放人!”
  
  祖望气极败坏的喊:
  
  “什么叫签个字?上个保?要签什么字?立什么保?”
  
  “要签你展老爷子的名字,人是你保出去,你要负责!要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去苏家捣乱,否则,我们不能放人!”
  
  “什么苏家?那一个苏家?”品慧气糊涂了。
  
  “就是苏慕白先生的家啊!说苏慕白你们搞不清楚,说展云飞你们总知道是谁了吧!我们奉命,对苏慕白全家大大小小,作‘重点保护’!”
  
  品慧气得快厥过去,急喊:
  
  “老爷子!这是什么荒唐事儿?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还不快去把云翔保出来,他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老罗!老罗!去请纪总管!让他赶快去办一下!”祖望回头急喊。
  
  黄队长一拦。对祖望笑了笑:
  
  “还是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吧!您老得亲自签字,我们才能放人!纪总管恐怕没这个份量!
  
  没办法,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老爷子呀!你快去吧!”品慧喊得天摇地动:“云翔在牢里,怎么受得了呀!会出人命的呀……”
  
  祖望被品慧喊得心慌意乱,再也不敢耽搁,跟着黄队长,就直奔拘留所。
  
  到了拘留所,只见云翔穿着内衣内裤,满脸瘀伤,缩在墙角。
  
  云翔听到人声,他一抬头,看到祖望,好像看到了救星。他跳起身子,合身扑在栏杆上,嘶哑的大喊:
  
  “爹!快把我弄出去,快把我弄出去!这儿关着好多疯子,我快要被他们撕成好多片了!
  
  爹……”
  
  祖望看到他这么狼狈,大惊失色。回头看黄队长:
  
  “怎么会这样?你们打他了?”
  
  “那有打他?不过把他跟几个流浪汉关在一起罢了!”
  
  黄队长开锁,牢门‘豁啦’一声打开。
  
  云翔窜了出来,一反手就抓住黄队长胸前的衣服,咆哮的喊:
  
  “你把我和这些土匪流氓关在一起,他们扒了我的衣服,抢了我的钱袋,你这儿还有王法没有……”
  
  “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穷人,你展二少爷有钱有势,就当是救济贫民吧!还好我把你跟他们关在一起,不过扒了你的衣服,如果真正跟犯人关在一起,你这么吵闹,大概早就扒了你的皮!”
  
  云翔气疯了,对黄队长大吼:
  
  “我要告你!你吃里扒外,你这个卑鄙小人!”
  
  黄队长大怒,回头喊:
  
  “来人呀!把他关回去!”
  
  警察们大声应着,就一拥而上。祖望急忙上前拦住,忍气吞声的赔笑:
  
  “好了,好了!他关了一夜,难免脾气暴躁,你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让我带他回家吧!”连忙对云翔使眼色:“云翔,不要放肆!有话,回家再说!”
  
  云翔看到警察上前,再看那间牢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多说。
  
  “好了!展老爷子,人呢,交给你带回去!你签的字、立的保可别忘了!这次,我们只不过留了他一夜,下一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祖望憋着气,拚命按捺着自己,拉着云翔回家去。
  
  云翔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走进家门,一路上咬牙切齿的大骂:
  
  “云飞在那儿神气活现的迎亲,马队搞了一大群,我不过骑匹马过去,就这样对付我!黄队长他们,现在全部胳臂肘向外弯,什么意思?爹!我今天败在云飞手里,栽在云飞手里,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不是我一个人输,是你跟我一起输!云飞假如没有郑老板撑腰,那有这么嚣张!今天抓我,说不定明天就抓你!我非报这个仇不可……”
  
  祖望的情绪跌进谷底,在失落之余,还有苍凉。没想到一场‘家变’,演变成‘南北斗法’,而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他思前想后,心灰意冷:
  
  “我劝你算了,别再去惹他们了,我是签了字把你保出来的,再出问题,恐怕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就算我从没生过那个儿子,让他们去自生自灭吧!”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把我在监牢里关了一夜,还被那些流浪汉欺负,我怎么忍这口气!我们展家,真正的夜枭不是我,是云飞,他真的心狠手辣,什么父母兄弟,一概不认,只认郑老板!和他那个能够居中穿线的‘老婆’!哇……”他狂怒的暴跳着:“我受不了!受不了!”
  
  品慧心痛得快死掉了,跟在旁边也火上加油:
  
  “老爷子,这实在太过份了!云飞不把云翔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他现在根本就是在跟你‘宣战’,你当作没有生他,他并不是就不存在了!他投靠了郑老板,动用官方势力抓云翔,我们以后,还有太平日子可过吗?只怕下一步,就是要把你给‘吃了’!你怎么能不管?”
  
  祖望脸色灰暗,郁闷已极。
  
  “这个状况,实在让我想都想不到!我看,要把纪总管和天尧找来,大家商议商议!”就直着脖子喊:“小莲!小莲!”
  
  小莲奔来。
  
  “去请纪总管和天尧过来一下!”
  
  “我想……他们忙着,恐怕过不来!”小莲嗫嚅着。
  
  “什么叫过不来?”
  
  “老爷,二少奶奶的病好像很严重,他们心情坏得不得了,真的过不来。”
  
  祖望一惊,回头看品慧:
  
  “天虹怎样了?你没有天天过去看吗?”
  
  品慧没好气的说:
  
  “有你的‘大老婆’天天过去看,还不够吗?”
  
  云翔听到‘天虹’二字,气又往上冲。
  
  “她那有什么毛病?昨天我出去的时候,她跑出来骂我,骂得顺溜得不得了!她说我……”想到天虹的措辞,气更大了,痛喊出声:“天啊,我真是世界上最倒楣的人了!”
  
  天虹的情况真的不好。孩子失去了,她的心也跟着失去了。她的意志、思想、魂魄、精神……全部都陷进了混乱里。不发病的时候,她就陷在极度的消沈里,思念着孩子,简直痛不欲生。发病的时候,她就神志昏乱,不清不楚。
  
  这天,她又在发病。梦娴和齐妈得到消息,都过来看她。
  
  梦娴走进她的卧房,就看到她形容憔悴,弱不禁风的站在桌子前面。桌子上堆满了衣料,她拿着剪刀和尺,在那儿忙忙碌碌的裁衣服。忙得不得了。桌上,已经有好几件做好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全是婴儿的衣服。
  
  纪总管一脸的沈重和心痛,站在旁边看,束手无策。
  
  天虹看见梦娴和齐妈,眼中立刻闪出了光彩,急忙跑过来,把手中针线,拿给她们看:
  
  “大娘,齐妈,你们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小棉袄我做得对,还是不对?棉花是不是铺得太厚了?我怕天气冷,孩子会冻着,多铺了一点棉花,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齐蚂和梦娴交换了一个注视,郁感到心酸极了。纪总管忙对梦娴鞠躬:
  
  “太太,又要麻烦你了!你看她这样子,要怎么办?”
  
  “先别急,我们跟她谈谈!”
  
  齐妈握着那件小棉袄,难过的看了看。
  
  “天虹,你的手好巧,工做得那么细!”
  
  天虹对齐妈笑:
  
  “你看!”她翻着棉袄:“我怕线疙瘩会让孩子不舒服,每个线疙瘩,我都把它藏在里面!你摸摸看,整件衣服,没有一个线疙瘩!”
  
  梦娴看得好担心,转头低问纪总管:
  
  “她这个样子,多久了?”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没有停过手,没吃东西,也没睡觉。”
  
  “大夫瞧过了吗?”
  
  “换了三个大夫了,大家都说,没办法,心病还要心药医!可这“心药”,我那儿去找?”
  
  天虹对他们的谈话,听而不闻,这时,又拿了另一件,急急的给齐妈看:
  
  “齐妈,这件,会不会做得大小了?孩子明年三月生,算算,三个月大的时候,天气就熟了,对不对?”
  
  天尧实在忍不住了,往她面前一冲,抓住她的胳臂,摇着,喊着:
  
  “天虹!你醒一醒!醒一醒!没有孩子了,你拚命做小衣服干什么?你要把大家急死吗?
  
  一个小孩没有那么重要!”
  
  天虹大震,急遽后退,惊慌失措的看着天尧:
  
  “有的!有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急忙抬头看梦娴,求救的,害怕的喊:“大娘……你告诉他,他弄不清楚!”
  
  “你才弄不清楚!你的孩子已经掉了,被云翔一场大闹弄掉了!你记得吗?记得吗?”天尧激动的大喊。
  
  “大娘!大娘!”她求救的扑向梦娴。
  
  梦娴忙奔上前去,抱住了她,对天尧摇摇头:
  
  “不要那么激烈,跟她好好说呀!”
  
  纪总管眼中含泪了:
  
  “怎么没有好好说,说得嘴唇都乾了!她根本听不进去!”
  
  天虹瑟缩在梦娴怀里,浑身发抖。睁大眼睛,对梦娴说:
  
  “等孩子出世了,我搬去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爹和我哥,对孩子的事,都一窍不通。
  
  你和齐妈,可以教着我,我们一起带他,好不好?我和雨凤有一个约会,将来,她要带着她的孩子,我带着我的孩子,我们要在一起玩!把所有的仇恨通通忘掉!雨凤说,我们可以有这样的梦!”
  
  梦娴心中一痛,把她紧拥在怀中。
  
  “天虹啊!你要给自己机会,才能有那一天呀!你还可以有下一个呀!让我们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以后吧!你要面对现实,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
  
  天虹一个寒战,倏然醒觉。
  
  “孩子没有了?”她清醒了,看梦娴,需要肯定的:“真的没有了?失去了?”
  
  “没有了!但是,你可以再怀再生呀!”梦娴含泪说。
  
  她蓦的抬头,眼神秘绝。
  
  “再怀再生?再怀再生?”她凄厉的大喊:“怎么再怀再生?我恨死他!恨死他!恨死他!我这么恨他,怎么会再有孩子?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他不配有孩子!他不配有孩子!”
  
  她一面喊着,一面挣开梦娴,忽然对门外冲去。
  
  “天虹!你要去那里?”梦娴惊喊。
  
  天尧奔过去,一把抱住天虹。她极力挣扎,大吼:
  
  “我要去找他!我要杀掉他!那个魔鬼!凶手……”她挣扎着,痛哭着:“他知道我有多爱这个孩子,他故意杀掉我的孩子,我求他,我跪他,我拜他,我跟他磕头……他就是不听,他存心杀掉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爹?怎么会给我遇到?”
  
  纪总管心都碎了,过来揽住她,颤声说:
  
  “你心里的苦,爹都明白……”
  
  天虹泣不成声,喊着:
  
  “你不明白……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她喊着喊着,没力气了,倒在父亲怀里啜泣着:“上苍已经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要剥夺掉?我什么都没有,所有属于我的幸福,一样样都失去了。我只有这个孩子,为什么也留不住?为什么?为什么?”
  
  梦娴、齐妈、纪总管、天尧都听得泪盈于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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