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苍天有泪之人间有天堂 > 正文 26

正文 26

正文 26 (第1/2页)

思?爹!我今天败在云飞手里,栽在云飞手里,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不是我一个人输,是你跟我一起输!云飞假如没有郑老板撑腰,那有这么嚣张!今天抓我,说不定明天就抓你!我非报这个仇不可……”
  
  祖望的情绪跌进谷底,在失落之余,还有苍凉。没想到一场‘家变’,演变成‘南北斗法’,而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他思前想后,心灰意冷:
  
  “我劝你算了,别再去惹他们了,我是签了字把你保出来的,再出问题,恐怕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就算我从没生过那个儿子,让他们去自生自灭吧!”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把我在监牢里关了一夜,还被那些流浪汉欺负,我怎么忍这口气!我们展家,真正的夜枭不是我,是云飞,他真的心狠手辣,什么父母兄弟,一概不认,只认郑老板!和他那个能够居中穿线的‘老婆’!哇……”他狂怒的暴跳着:“我受不了!受不了!”
  
  品慧心痛得快死掉了,跟在旁边也火上加油:
  
  “老爷子,这实在太过份了!云飞不把云翔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他现在根本就是在跟你‘宣战’,你当作没有生他,他并不是就不存在了!他投靠了郑老板,动用官方势力抓云翔,我们以后,还有太平日子可过吗?只怕下一步,就是要把你给‘吃了’!你怎么能不管?”
  
  祖望脸色灰暗,郁闷已极。
  
  “这个状况,实在让我想都想不到!我看,要把纪总管和天尧找来,大家商议商议!”就直着脖子喊:“小莲!小莲!”
  
  小莲奔来。
  
  “去请纪总管和天尧过来一下!”
  
  “我想……他们忙着,恐怕过不来!”小莲嗫嚅着。
  
  “什么叫过不来?”
  
  “老爷,二少奶奶的病好像很严重,他们心情坏得不得了,真的过不来。”
  
  祖望一惊,回头看品慧:
  
  “天虹怎样了?你没有天天过去看吗?”
  
  品慧没好气的说:
  
  “有你的‘大老婆’天天过去看,还不够吗?”
  
  云翔听到‘天虹’二字,气又往上冲。
  
  “她那有什么毛病?昨天我出去的时候,她跑出来骂我,骂得顺溜得不得了!她说我……”想到天虹的措辞,气更大了,痛喊出声:“天啊,我真是世界上最倒楣的人了!”
  
  天虹的情况真的不好。孩子失去了,她的心也跟着失去了。她的意志、思想、魂魄、精神……全部都陷进了混乱里。不发病的时候,她就陷在极度的消沈里,思念着孩子,简直痛不欲生。发病的时候,她就神志昏乱,不清不楚。
  
  这天,她又在发病。梦娴和齐妈得到消息,都过来看她。
  
  梦娴走进她的卧房,就看到她形容憔悴,弱不禁风的站在桌子前面。桌子上堆满了衣料,她拿着剪刀和尺,在那儿忙忙碌碌的裁衣服。忙得不得了。桌上,已经有好几件做好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全是婴儿的衣服。
  
  纪总管一脸的沈重和心痛,站在旁边看,束手无策。
  
  天虹看见梦娴和齐妈,眼中立刻闪出了光彩,急忙跑过来,把手中针线,拿给她们看:
  
  “大娘,齐妈,你们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小棉袄我做得对,还是不对?棉花是不是铺得太厚了?我怕天气冷,孩子会冻着,多铺了一点棉花,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齐蚂和梦娴交换了一个注视,郁感到心酸极了。纪总管忙对梦娴鞠躬:
  
  “太太,又要麻烦你了!你看她这样子,要怎么办?”
  
  “先别急,我们跟她谈谈!”
  
  齐妈握着那件小棉袄,难过的看了看。
  
  “天虹,你的手好巧,工做得那么细!”
  
  天虹对齐妈笑:
  
  “你看!”她翻着棉袄:“我怕线疙瘩会让孩子不舒服,每个线疙瘩,我都把它藏在里面!你摸摸看,整件衣服,没有一个线疙瘩!”
  
  梦娴看得好担心,转头低问纪总管:
  
  “她这个样子,多久了?”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没有停过手,没吃东西,也没睡觉。”
  
  “大夫瞧过了吗?”
  
  “换了三个大夫了,大家都说,没办法,心病还要心药医!可这”心药“,我那儿去找?”
  
  天虹对他们的谈话,听而不闻,这时,又拿了另一件,急急的给齐妈看:
  
  “齐妈,这件,会不会做得大小了?孩子明年三月生,算算,三个月大的时候,天气就熟了,对不对?”
  
  天尧实在忍不住了,往她面前一冲,抓住她的胳臂,摇着,喊着:
  
  “天虹!你醒一醒!醒一醒!没有孩子了,你拚命做小衣服干什么?你要把大家急死吗?
  
  一个小孩没有那么重要!“
  
  天虹大震,急遽后退,惊慌失措的看着天尧:
  
  “有的!有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急忙抬头看梦娴,求救的,害怕的喊:“大娘……你告诉他,他弄不清楚!”
  
  “你才弄不清楚!你的孩子已经掉了,被云翔一场大闹弄掉了!你记得吗?记得吗?”天尧激动的大喊。
  
  “大娘!大娘!”她求救的扑向梦娴。
  
  梦娴忙奔上前去,抱住了她,对天尧摇摇头:
  
  “不要那么激烈,跟她好好说呀!”
  
  纪总管眼中含泪了:
  
  “怎么没有好好说,说得嘴唇都乾了!她根本听不进去!”
  
  天虹瑟缩在梦娴怀里,浑身发抖。睁大眼睛,对梦娴说:
  
  “等孩子出世了,我搬去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爹和我哥,对孩子的事,都一窍不通。
  
  你和齐妈,可以教着我,我们一起带他,好不好?我和雨凤有一个约会,将来,她要带着她的孩子,我带着我的孩子,我们要在一起玩!把所有的仇恨通通忘掉!雨凤说,我们可以有这样的梦!“
  
  梦娴心中一痛,把她紧拥在怀中。
  
  “天虹啊!你要给自己机会,才能有那一天呀!你还可以有下一个呀!让我们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以后吧!你要面对现实,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
  
  天虹一个寒战,倏然醒觉。
  
  “孩子没有了?”她清醒了,看梦娴,需要肯定的:“真的没有了?失去了?”
  
  “没有了!但是,你可以再怀再生呀!”梦娴含泪说。
  
  她蓦的抬头,眼神秘绝。
  
  “再怀再生?再怀再生?”她凄厉的大喊:“怎么再怀再生?我恨死他!恨死他!恨死他!我这么恨他,怎么会再有孩子?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他不配有孩子!他不配有孩子!”
  
  她一面喊着,一面挣开梦娴,忽然对门外冲去。
  
  “天虹!你要去那里?”梦娴惊喊。
  
  天尧奔过去,一把抱住天虹。她极力挣扎,大吼:
  
  “我要去找他!我要杀掉他!那个魔鬼!凶手……”她挣扎着,痛哭着:“他知道我有多爱这个孩子,他故意杀掉我的孩子,我求他,我跪他,我拜他,我跟他磕头……他就是不听,他存心杀掉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爹?怎么会给我遇到?”
  
  纪总管心都碎了,过来揽住她,颤声说:
  
  “你心里的苦,爹都明白……”
  
  天虹泣不成声,喊着:
  
  “你不明白……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她喊着喊着,没力气了,倒在父亲怀里啜泣着:“上苍已经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要剥夺掉?我什么都没有,所有属于我的幸福,一样样都失去了。我只有这个孩子,为什么也留不住?为什么?为什么?”
  
  梦娴、齐妈、纪总管、天尧都听得泪盈于眶了。
  
  第二十六章
  
  展家虽然已经陷在一片愁云惨雾里,塘口的云飞新家,却是浓情蜜意的。
  
  云飞和雨凤,沈浸在新婚的甜蜜中,如痴如醉。每个崭新的日子,都是一首崭新的诗。他们早上起床,会为日出而笑。到了黄昏,会为日落而歌。没有太阳的日子,他们把天空的阴霾,当成一幅泼墨画。下雨的时候,更是“画堂人静两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至于月夜,那是无数无数的诗。是“云破月来花卉影”,是“情高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写春风数声”,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云飞喜欢看雨凤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觉得她的每个凝眸,每个微笑,每个举手投足,都优美如画,动人如诗。他就陶醉在这诗情画意里,浑然忘却人间的烦恼和忧愁。不止他这样,家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雨鹃和阿超也被这种幸福传染了,常常看着一对新人笑,笑着笑着,就会彼此也傻笑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让人笑。小三、小四、小五更是这样,有事没事,都会开怀大笑起来,把那欢乐的笑声,银铃般抖落在整个房子里。
  
  这种忘忧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郑老板来访:
  
  郑老板把一些几乎尘封的仇恨又唤醒了,把一些几乎已经忘怀的痛苦又带到了眼前。他坐在那间仍然喜气洋洋的客厅里,看着雨鹃和雨凤,郑重的说:
  
  “雨鹃,我答应你的事,一直没有忘记。你们姐妹的深仇大恨,我也一直放在心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你们还要不要报仇?”
  
  雨鹃眼睛一亮,和展夜枭的仇恨,像隐藏的火苗,一经点火,就立刻燃烧起来。她兴奋的喊:
  
  “你有报仇的方法了?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雨凤、云飞、阿超都紧张起来。
  
  “本来,早就要跟你们说,但是,慕白和雨凤正在新婚,让你们先个几天平静的日子!现在,你们可以研究一下,这个仇,到底要报还是不要报?”郑老板看着云飞:“如果你还有顾虑,或是已经不愿追究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飞楞了楞,还没回答,雨鹃已经急切的追问:
  
  “怎么报呢?”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把阿文他们全体弄过来了!展家的夜枭队,现在都在我这儿!”
  
  “我知道了,那天在喝喜酒的时候看到阿文,他即跟我说了!”阿超说。
  
  “好,削弱展家的势力,必须一步一步的做。这件事,我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基本上,我反对用暴力。如果来个南北大械斗,一定伤亡惨重,而且私人之间的仇恨会越结越深,绝对不是大家的泄气。但是,这个展夜枭的种种行为,实在已经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我用了一些时间,找到原来在溪口居住的二十一户人家,他们大部份都是欠了展家的钱,被展夜枭半夜马蚤扰,实在住不下去,很多人都被打伤,这才纷纷搬家。大家的情形都和寄傲山庄差不多,只是,寄傲山庄闹到失火死人,是最严重的一个例子!”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你们也知道,桐城的法律,实在不怎么公平,像在比势力,不是比道理!可是,天下不是只有桐城一个地方,而且,现在也不是无政府状态!我已经说服了这二十一户人家,联名控告展夜枭!”
  
  “大家都同意了吗?”雨鹃问。
  
  “大家都同意了!但是,你们萧家是第一户,你们五个兄弟姐妹,必须全部署名!这张状子,我经过部署,可以很快的通过地方,到达北京!我有把握,马上把展夜枭送进大牢!整个夜枭队,都愿意为当初杀人放火的行为作证!所以,这个案子一定会赢。这样,我们用法律和道义来制裁他,无论如何,比用暴力好!你们觉得怎么样?”
  
  雨凤看云飞,雨鹃看雨凤,云飞看阿超。大家看来看去。
  
  “你确定告得起来吗?是不是还要请律师什么的?”雨凤问。
  
  “请律师是我的事,你们不用管!这不是一个律师的事,而是一个律师团的事!你们要做的,就是在状子上签名,到时候,可能要去北京出庭。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如果告不起来,我今天也不会来这一趟,也不会跟你们说了!”
  
  “如果我们赢了,展夜枭会判多少年?”雨凤再问。
  
  “我不知道,我想,十年以上,是跑不掉的!等他关了十年再出来,锐气就磨光了,展家的势力也瓦解了,那时候,他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云飞听到这儿,脸色一惨,身子就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雨鹃却兴奋极了,越想越高兴。看着雨凤,大声的说:
  
  “我觉得太好了!可以把展夜枭关进牢里去,我夜里作梦都会笑!这样,不但我们的仇报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害怕了!我们签名吧!就这么办!”她再看郑老板:“状子呢?”
  
  “状子已经写好了,你们愿意签字,我明天就送来!”
  
  雨凤有些犹疑,眼光不断的看向云飞。
  
  “慕白,你的意思怎样?”
  
  云飞低下头,想了好半天。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来计画如何削弱展家,如何囚禁云翔,他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同仇敌忾。他心有隐痛,神情哀戚。对郑老板说:
  
  “我们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好啊!你们考虑完了,给我一个答覆!”郑老板看看大家:“你们心里一定有一个疑问,做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坦白告诉你们,我最受不了欺负女人的男人,还有欺负弱小的人!我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只是路见不平,想主持一下正义!”
  
  “我知道,你已经一再对‘城南’警告过了,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依然强行霸道!你这口气不出,也憋不下去了!”雨鹃说。
  
  “雨鹃真是聪明!”郑老板一笑,看着雨鹃和阿超:“正事谈完了,该研究研究你们两个的婚事了!日子选定没有?”
  
  阿超急忙说:
  
  “我和雨鹃,决定简简单单的办,不要那么铺张了!”
  
  “再怎么简单,这迎娶是免不了的!我这个女方家长,还是当定了!”他对阿起直笑: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除非,你让我当别的!”
  
  阿超急忙对他深深一鞠躬,一叠连声的说:
  
  “我迎娶!我迎娶!我一定迎娶!”
  
  雨鹃笑了,大家也都笑了。
  
  云飞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勉强和萧索。雨凤悄眼看他,就为他的萧索而难过起来。
  
  郑老板告辞之后,云飞就一语不发的回到卧室里。雨凤看他心事重重,身不由己,也追进卧室。只见云飞走到窗前,站在那儿,望着窗外的天牢,默默的出着神。雨凤走到他的身边。
  
  柔声问:
  
  “你在想什么?”
  
  “我在跟你爹”谈话“!”
  
  雨凤怔了怔,看看天空,又看看他。
  
  “我爹跟你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你连你爹说什么,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我爹说了什么,我知道你希望他说什么。”她凝视他,深思的说:“郑老板的方法,确实是面面俱到!你曾经想杀他,这比杀他温和多了!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我们拿他没办法,如果王法拿他也没办法,这个世界就太灰暗了!”
  
  “你说的很有理。”他闷闷的说。
  
  “如果我们由于不忍心,或者,你还顾虑兄弟之情,再放他一马,就是把这个隐形杀手,放回这个社会,你能保证他不再做坏事吗?”
  
  他沈吟不语,只是看着她。他眼神中的愁苦,使她明白了。
  
  “你不希望告他?”
  
  他好矛盾,叹了一口长气:
  
  “我恨他!真的恨之入骨!尤其想到他欺负你那次,我真的恨不得杀掉他!可是,我们现在好幸福。在这种幸福中,想到整个展家的未来,我实在心有不忍!这个案子,绝不是单纯的告云翔,我爹也会牵连!如果你签了这个字,对于我爹来说,是媳妇具名控告他,他的处境,实在可怜!在桐城,先有我大张旗鼓的改名换姓,再有你告云翔一状,他怎么做人?”
  
  “我以为……你已经姓苏了!”
  
  “我也以为这样!想到云翔的可恶,想到我爹的绝情,我对展家真是又气又恨!可是,真要告他们,事到临头,还是有许多的不忍!郑老板那么有把握,这件事一定会闹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如果云翔因为你告他而判刑,我爹怎么活下去?还有天虹呢?她要怎么办?”
  
  雨凤被问住了,正在寻思,雨鹃冲开了房门,直奔进来,往云飞面前一站,坚决而果断的说:
  
  “慕白!你不要三心二意,优柔寡断!我知道,当我们要告展家的时候,你身体里那股展家的血液,就又冒出来了!自从我爹死后,我也经历过许许多多事情,我也承认爱比恨幸福!
  
  可是,展夜枭坏得不可思议,不可原谅!如果今天我们必须杀他,才能报仇,我就同意放手了!现在,我们不必杀他,不必跟他拚命,而是绳之以法,你实在没有道理反对!如果你真的爱雨凤,不要勉强她作圣人!姑息一个坏蛋,就是作践自己!因为你实在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欺负我们!“
  
  云飞看着坚决的雨鹃,心里愁肠百折,忧心忡忡,他抬眼看了看跟着雨鹃进门的阿超。
  
  阿超和云飞眼光一接触,已经心领神会。就慌忙对雨鹃说:
  
  “雨鹃,我们先不要这么快做决定!大家都冷静一点,想一想!”
  
  雨鹃掉头对阿超一凶:
  
  “还想什么想?你下不了手杀他,我们一大群人,一次又一次被他整得遍体鳞伤,拿他就是无可奈何!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再放掉,以后被欺负了,就是自作自受!”
  
  “我发誓,不会让你们再被欺负!”阿超说。
  
  雨鹃瞪着阿超,大声说:
  
  “你的意思是,不要告他了!”
  
  “我的意思是,大家研究研究再说!”
  
  雨鹃再掉头看云飞,逼问:
  
  “你的意思呢?告,还是不告!”
  
  云飞叹了口气:
  
  “你已经知道了,当这个时候,我展家的血液就冒出来了!”
  
  雨鹃气坏了,掉头再看雨凤。
  
  “雨凤,你呢?你怎么说?”
  
  雨凤不说话,只是看云飞。
  
  雨鹃一气,用双手抱住头,大喊:
  
  “你们会把我弄疯掉!这种妇人之仁,毫无道理!雨凤,你不告,我带着小三小四小五告!你不能剥夺掉弟妹报仇的机会!”她看着云飞和雨凤,越想越气,大声说:“雨凤,什么苏慕白,不要自欺欺人,你还是嫁进展家了!再见!展先生,展太太!”说完,她转身就冲出门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 长生从炼丹宗师开始 道侣助我长生 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抗战之杀敌爆装系统 星海曙光 荒唐的爱情赌局 仙业 逍遥小贵婿 保护我方族长